舞姬莲步轻移,翩然而至,身着轻薄如烟的绮罗,色彩明艳却不失淡雅,广袖随风舒展,恰似彩云飘动。
席间曹爽身着锦袍,目光灼灼,手中酒盏停在半空,眼睛都看直了。
见状,夏侯献笑着看向曹爽:“昭伯兄若有雅兴,宴后可择人深入浅出交流一番。”
今日都是自家人,他丝毫不摆架子,话语间不免粗俗了些。
记得二十多年前梁王尚未成家,清河公主府上从不蓄养舞姬美婢,那时曹爽来府上做客时,显然不够尽兴。
“甚好!”曹爽的目光在一身段婀娜的舞姬身上停留,心起绮念。
舞姬们搔首弄姿,跳得更加卖力,在场皆是宗室权贵,若真能被谁人看中,做一小妾就是阶级的跃升。
“昭伯啊,奉明只是客气一下,你还真要啊?”秦朗喝了一口酒,脸颊微红着笑骂一句。
夏侯献赶忙摆手:“我并非虚言,就怕昭伯兄与我见外。”
“岂会岂会。”曹爽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秦朗懒得管他,今日这场合明显是有大事相商,曹爽倒是心大,竟有心思与舞姬通宵达旦。
曹宇也摇头失笑。
曹肇则是自顾自地吃菜,似乎对女人兴趣寥寥。
放眼今日在场的宗室,除了夏侯献之外全都姓曹。
另外还有一个特点,除了曹宇皆不是出自武帝一脉。
秦朗,曹操假子。
曹爽,曹操假子之后。
曹肇,曹纂兄弟是曹休之子,而曹休是曹操族子。
事实上夏侯献多有器重的所谓宗室正是这些人,而真正的近宗王侯们虽说在正始以来比此前的处境要好很多,但实际上从未有过实权。
酒过三巡,舞姬飘然离去。
曹爽伸着脖子张望,心中已有了中意之人,却见侍女们在每人小案上留下果盘,随后关上府门,拉起帘子。
夏侯献郑重开口:
“我有今日,皆仰赖列为兄弟、叔伯,这些我始终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