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叛军如何会在常山?”
信都城内,邓艾双手按在桌案两侧,低头俯视着地图。
“常山已被叛军围困,消息迟滞。是南边的巨鹿太守从郡界流亡过来的黎庶那得知的消息。”
“巨鹿太守庞林请示使君,是否出兵北上围剿叛军。”
“不急。”邓艾并未抬头,听完了汇报后摆了摆手,让传令兵先下去。
之后,他继续看着地图默然不语,不多时,身旁的邓忠开口道:
“巨鹿郡治就在信都西面不远,儿观庞太守之意,是想让大人挥师西进,之后与他合军北上,抵御叛军。”
“如今北疆风声鹤唳,中山、河间两地皆望风而投,既然庞太守主动请战,何不与之合兵,壮大军势?”
邓艾依旧皱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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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忠犹豫了几下,却是问道:“莫非大人在意他是个降人?”
“并非此意。”邓艾这才开口,“庞林随黄车骑入魏二十多年了,何况这是在河北,他不会无端舍弃多年名望,助纣为虐。”
“那大人的意思是?”
邓艾沉声道:“叛军南下席卷两郡,士气正旺,真定只有寥寥几千郡兵,必不可挡。我军贸然前去,叛军围点打援,胜负难料。”
“不如等张特挫其锋芒使叛军松懈,再寻机救援。”
“古人云:毒蛇咬手,壮士就把手腕子砍下去,来保存性命.....兵法云:兵有所不击,地有所不过,皆是此理。”
道理邓忠是听明白了,可他还是面带担忧地抬头问道:
“可是大人,儿记得张太守与您曾是共生死的袍泽,难道就真的弃之不顾吗?”
邓艾神色微变,却又苦笑摇头:“丞相托付大事于我,我岂能为感情所困。”
“我想,张子产心中也早有觉悟。”
邓忠不再言语,只觉战争无情,人有时候也不得不变得无情。
“不必脸色难看。”邓艾招手让儿子过来。
“我并非避而不战,如今叛军在常山止步不前,我军不必强行凑上去,大可挥师北进,收复河间,随后直取范阳,断其归路。”
邓艾神色一喜,想起了阿父曾教他的兵法,开口说道:“围魏救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