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需要!”
然后,抱着碗到兄弟旁边,他们也没有分到蛇酒。
这一顿蛇宴虽然少了些大蛇,但总归是主客皆欢。
吃饱喝足,三三两两坐在六姨婆家门口,聊起今年的气候,地里的庄稼长势,孩子们的学习情况,以及给年轻的后生说媒。
“老婶子,你家三丫头也到年纪了,你看我娘家的侄子怎么样?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他有两个儿子,她嫁过去不用担心生不出孩子来。”
“彩礼这些都好商量,你看,要不我让我侄子明天来见一面,对了,今天怎么不见三丫头出来吃饭那呢?”
这么久了,她才发现张姗不在。
“掉河里了吧……”张奶奶也是一脸痛惜,之前想着张姗那个小贱人死了就死了,现在想想,还能换一笔彩礼,她真是血亏。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她拿着衣服出去洗,就没回来,估计掉河里了。”
“哎哟,老姐姐,你怎么不早说,我家今早还从河里抽水,哎呀,这水都脏了!我得回去将水箱洗干净。”
老太太脚步轻快,拉着两个儿媳妇,往家里跑去。
今天抽水的人也都不淡定了,河里死了人怎么不说一声,让他们喝泡过死人的水,张老婆子也太不厚道了。
张奶奶讪讪一笑,她这不是忘了嘛。
众人回家的回家,散步的散步,等人都走光了,六姨婆才从房间里出来,“人呢?都走了?”
“都回家了吧。”她儿媳妇在扫地,头也不回的回道。
“走那么急做什么?我还没提醒他们,吃完了蛇肉,将家里的硫磺撒在门口,防止大蛇趁人睡着了报复。”
每年村里的端午节都要备一些硫磺,不仅能驱蛇赶鼠,也是一味药材,家里有男人的都会备多些。
“老大家的,你去跟村里的亲戚们都说一声,老二家的,你扫了地,将硫磺磨成粉,在院子里撒一撒,特别是今天煮蛇的地方,多撒一些。”
“好。”两个儿媳妇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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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媳妇正要出门,就被自己爷们火急火燎拉回了房间,他今天喝了好几口药酒,火气大的很。
老二媳妇撇嘴,欺负她男人不在家,将活都给她干,她才不当这个冤大头呢。
于是,扫把一丢,直接回房间睡觉。
夜里。
淅淅嗦嗦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大蛇们来势汹汹,寻着气味一家一户的找人。
有几户还算机灵,不用人提醒,就将硫磺撒在门口,房间的地上,窗户又是紧闭着的,大蛇进不来,只能往下一家走。
“啊!!!”
一阵尖叫声,惊醒了村民,还没出门,就看到家里进了过山峰。
之所以这么快就认得出来,那是因为大蛇们支着身子,比人都高。
成年过山峰体型一般在五到六米,很长一条,跟小臂那么粗,脑袋扁平,龇着细细长长的舌头。
“奶,蛇!”
张金宝的到房间里也有两条蛇,一公一母,正是之前来看望蛇蛋的夫妻。
张金宝腿都软了。
“乖宝,别怕,奶奶来救你!”
张奶奶和张爷爷挥着棍子,棍子的一头系着一团布,张爷爷特地将他最珍贵的烈酒倒出来,企图用刺激性气味将蛇赶走。
大蛇们的确有些害怕,但怒火已经占据了脑袋。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蛇也是很有灵性的动物,不然民间怎么会有蛇大仙这个称呼?
张叔叔和张婶婶也从门外进来,拿着棍子驱赶过山峰。
丝丝~
丝丝~
过山峰已经气红了眼,尾巴毒牙一起作用,凭着灵活的走位,咬了张家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
死人拼死将张金宝护在身后,在毒发前,将过山峰赶出家门。
“金宝,你赶紧收拾收拾,去A城找你爸爸妈妈。”
张金宝被吓坏了,但他还是记住了。
趁着夜色,拿了钱,骑上自行车往县城方向赶。
第二天,还活着的人都往六姨婆家里跑,拍着她的家门,“老虔婆,你开门,都怪你,吃什么蛇蛋,这回好了,将大蛇引来了,我两个儿子都被咬死了,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拍了很久,都没有声音,几人砸开大门 就看到六姨婆一家七口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都死了?”
这一晚,大河村死六十八个人,只剩下零零星星四五个,连挖坑的人都没有。
当然,他们也不会挖坑埋人。
而是拿了家里的钱,赶紧跑路去了。
但过山峰十分记仇,偷了它们的蛋,还吃掉了它们的孩子,这个仇,不是不消啊!
过山峰寻着张金宝的气味,一直追到了A城,不仅咬死了张金宝,还咬死了他爸妈。
其他逃走的人也是同一个下场。
虽然蛇群们后来都被抓走了,但人死不能复生,整个村就只剩下张姗一个活人,张姗将村子连同他们的尸体一烧。
一切回归自然。
张姗的亲人都没了,彻底成了孤儿,也名正言顺换了一本新的户口。
拿着A类低保,享受政府补贴,不再为生计发愁。
这时候,高考成绩出来了,张姗填了离老家不远的学校,用助学贷款读完了大学。
她大学专业是生物医学,毕业后进入科研所,又见到了那一群过山峰。
其中一只过山峰还对她龇牙。
“住在这里多好,以后不用为生计发愁了,你看你的孩子都混上编制了。”
过山峰可是国保,张姗只是不定时借一点毒液,其他的她可不敢做。
张姗这辈子成就也就一般般,混不上国际大奖,但研制出很多种治疗蛇毒的药剂,医院不再局限于使用血清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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