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昏昏沉沉之下,一时之间也不再关注魔法界的任何事情,只能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 靠着里德尔,捏着一杯银色杯盏,喝着药。
壁炉的火烧得很旺,映在阿布拉克萨斯脸上是薄红的,漂亮的灰眸流闪细细碎芒,手指轻点着里德尔的胳膊,脑海慢慢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时空魔法有言,如一个相同的灵魂多次施展该魔法,即使其成功逆转时空,灵魂依旧会受到不可磨灭的损害。
据“童话”所说,无数次循环,他都作出了相同选择,所以,他的灵魂在漫长岁月之前就已经烙印了不可磨灭的损伤,具体体现在异常脆弱的免疫系统。
如果他不是巫师,只是一个普通的麻瓜,那么,一场普通的风寒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把空杯子递给旁边的里德尔,阖眼养神。
明明闭上了眼睛,眼前却仿佛总有个虚影在闪,他想着魔法界,想着巫师,想着那个赌约,用有限的精力想着很多事情……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窗外开始飘散白茫茫的雪花。
里德尔整理了沙发上的软衾枕靠,扶着已经睡着的阿布拉克萨斯慢慢靠过去,然后又盖了一层薄毯。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依旧端坐一侧,静静凝视对方。
这段时间,生病的阿布变成了一只温顺的,会垂下脖颈让他抚摸的孔雀。
他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视线范围,但他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视而不见已经飞进来的猫头鹰,他站起来,居高临下注视他,金丝玄色巫师袍袍摆曳过大理石地面。
少了什么呢?
里德尔忍不住想。
旁边的猫头鹰因为长时间没有接信显得有些躁动不安,但它只叫了一声,就噤声了。
丝毫未动的里德尔弯腰,轻抚阿布拉克萨斯略微发烫的脸庞。
他知道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