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里德尔声音淡淡。
“你想吃什么?让科里做。”
阿布拉克萨斯站在衣柜前挑选今天要换的衣服。
今天赛场可能会很热闹,或者说有些小小的慌乱,他还是穿一件低调点的斗篷,比如这件黑色的。
等他选好衣服之后,也没听到里德尔的回应。
转头看去,见那人还是沉沉的凝视自己,灰色眼眸浮现一缕幽芒。
“你要看我换衣服?”
手放在腰间,勾了勾睡袍带子,尽显慵懒随性。
里德尔目光落在拢的并不严实的领口,淡金色长发披散开来,顺着胸口滑落,从中隐约可以窥见几分腻白。
原本那上面应该布满属于他的痕迹,
红色的,青色的,紫色的,都是属于他里德尔的烙印。
喉结微微滚动,眼眸暗了一瞬。
片刻后,他移开了视线,缓缓转身,坐在与之相背的椅子上。
看着他的动作,清亮的灰眸浮动着一缕深深的流光,继而嘴角抿着浅淡的笑意。
里德尔闭着眼睛,端坐在那儿,手里挑着魔杖,平静的面容看不出神情。
这几天,很奇怪,非常奇怪。
除了怒气之外更多的是困惑。
尤其是想到那时的场景,那股莫名却又极其强烈的指引,好像他必须要走过去,必须要触碰他。
只有那样,他才有一种久别中不断苦酿的酸涩终于找到了释放感觉,他才能平息心脏突然涌起的情感。
仿佛那些不受控制的反应仅仅是为了在那时靠近马尔福。
明明他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心脏却不由自主的跳动起来。
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不断的将自己的心脏推向他。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当场就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杀意,手中魔杖下一秒就要指向马尔福。
可偏偏当看到那双明明清亮却仿佛透不进任何光的眼睛时,硬生生忍住了杀死威胁的本能。
后来,也许是人之本性,当看到被大脑认定为威胁的东西后,人们会下意识的远离排斥。
可他的行为却做不到与大脑重叠,他无法忍受马尔福不在他视线之内,只要一想到他失去了对他的掌控,他就暴躁的想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