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萨斯慵懒地靠在沙发里,唇角微抿。
由于正值假期,他并未穿学院那身代表学生的长袍,而是换上了自己的私服——一件纯黑色的高领羊绒毛衣。
微微低下头,高领便能轻巧地将他的嘴巴遮掩起来,也能极好地遮住那张过分苍白的脸。
将手里的高级魔药书放下,默默伸手,探进衣兜,摸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玻璃药剂瓶。
瓶子内,透明澄澈的液体正缓缓流动着。
浅淡如灰的眼眸紧紧凝视玻璃瓶,有些抗拒。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手中的药剂瓶,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布拉克萨斯终于揭开瓶盖。
最近一段时间,他明显感觉到庞弗雷女士调配的魔药对自己的作用越来越小。
不仅如此,他还发觉自己的思维偶尔会变的迟钝,身体也软绵绵的,使不出劲儿来,整个人就好似被施加了夺魂咒般无精打采。
不过,阿布拉克萨斯并未放在心上,因为这些情况对他而言是无比正常的,平常巫师大病一场身体也许会虚弱几分,而阿布拉克萨斯只会更甚,更严重。
他几乎都要习以为常了,不过幸好梅林给他生病的机会并不多,这么多年大大小小也不过四五次。
将药剂随手丢在沙发角落的小桶里,温暖的壁炉在旁边缓缓燃烧,阿布拉克萨斯觉得自己有些困,可能是药效上来了,一把拉过旁边的毯子盖在身上,慢慢闭眼。
里德尔一进来看见的就是一只蜷缩在沙发里连尾巴尖都显得蔫巴巴的白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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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壁炉散发着淡淡的火光,炉火轻轻跳跃,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周围的墙壁被火光映照得微微发红,地毯上的绒毛也被炉火烧得热乎乎的,
一双修长匀称,精雕玉琢的脚赤裸着靠在沙发的绒毛上,细腻光滑,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合上手里的书,环顾一圈,公共休息室里没有其它人,也是,圣诞节师生们通常都会选择各回各家,像他这样留下来的终归是少数。
听到石门打开的声音,阿布拉克萨斯困倦的意识有些清明,但庞弗雷女士的药剂实在太过猛烈,半梦半醒间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公共休息室,公共意味着会有其他人进来。
转着快要宕机的大脑,慢慢想了一想,斯莱特林留校的学生并不多,只有五六个,除了汤姆和沙克尔,还有一个四年级和两个三年级,除了汤姆其他的他都不太熟。
所以,阿布拉克萨斯将头埋的低了点,打算让进来的人自己识趣的离开。
结果迷迷糊糊等了十几秒,也没听到什么离开的声音,进来的人就像个雕像一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看见自己,因为他躺的位置靠近壁炉,侧对门口。
又等了十几秒,终于听见脚步声,应该是打算离开了,阿布拉克萨斯这么想着,踩在沙发上的脚趾不自觉微微蜷动。
然而鞋底和毛毯的轻微摩擦声不断传入耳中,昭示着它的主人正在不断走近自己这边。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