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话语,尽是讽刺,也不管魏安辰在她前面使劲使眼色。
她原本就是袒护着皇兄,皇兄却如此对自己使眼色,她于是对他也含了几丝怒意:“不过本宫听闻方氏对皇兄是最用心的,那三天三夜跪在佛堂祈求的故事,全天下人都知道,如此节妇,若是有些小错,也该不拘小节,皇嫂又何必苛责呢?”
她转而看着慕玘:“听闻方氏只是平日爱些奢靡,祁国这点财力还是可以供着的吧。”
慕祁微微一笑,“是了,陛下崇尚节俭,若后宫有人背道而行,妹妹是觉得,这是应该的吗?”
魏亦萱有些惊讶,她只是听说方氏做事大手大脚:“如何奢靡?”
“方氏宫里所用皆是最贵重的金器,就连寻常休憩的枕头都是金丝,而且方氏特别关照母族,为着自己的庶母和庶兄千金一掷,毫不可惜。妹妹还觉得她是节妇?”
祁国对于妇德并不严格遵从,只是魏安辰从来奉行节俭,虽然并非所有都要节衣缩食,但是方流苏如此不知节制,却是实打实的败家之象。
魏安辰如何能忍呢?
她还利用赐物之辞频频与外界接触,方家知晓方流苏在宫里如此,如何不会滋长骄奢之心?
长此以往,必不是好事。
他自然是知道这一点,以往父皇的那些遗憾,便是由此产生了。
若再任由这般,只怕会有什么祸端。
他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陷入险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