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檐上的雪子融化,变成水滴落下来。
一夜滴答。
慕玘方才觉得舒适些,心中郁结渐少。
她坐在床榻上喝药,汤药甚苦,她皱起眉头。
“你这也太苦了些。”
床榻前的人弯弯眉眼,笑着将手上的蜜饯塞到她嘴里,“你就安生些吧,要不是你神思不定,这么苦的汤药不就喝不上了。”
“我看你是故意在我这药里加了苦味儿。”
慕玘微微嗔怪,“你以前故意放了苦味儿的黄连,那味道,我现在都没忘呢。”
“你这小没良心的。”他作势戳了戳慕玘的额头,力道倒是不重,挑眉道“这药可是沈晖给你开的,你倒反过来污蔑我。”
周朗毫不客气,拿着椅子在她床前坐下,无视慕玘嗔怪。
周朗恰好回长秋城来告知魏安辰,北疆的洛子川已能起身了。
出宫的第一晚,遇到沈晖轮班出宫,听说了慕玘也发了高烧,于是便进了慕府来。
今日很早就过来看慕玘了。
“你照顾好自己,也不枉我回来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