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令他动心。 他猛然一惊,却也暗怪自己忽然的想法。 实在是孟浪。 于是尽力换了平静的语气。 “怎么不在榻上睡?” 他语气清冷。 慕玘微微一笑,“臣妾半夜醒来,原本想随处看看,谁想竟然在贵妃榻上睡着了,陛下恕罪。” 直到香灰燃尽,她终于翻身躺下,不再言语。 本就是疏离的人,还能有什么情分。 若思及情分,她大概是不必进到这儿来的。 慕玘此刻的样子叫魏安辰心头一颤,她的神色,对着自己,对着皇宫,从来拘谨客气。 她把自己推在千里以外,从未正眼看过他。 除了那次醉酒,并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