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言语粗鲁,粗鲁至极!”
黄丰子不以为意,一边给赵云舒解药一边为自己辩驳,“老朽爱怎么说怎么说,已经一大把年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往生了,余下的日子粗鲁一点又何妨!”
洛寂难得认同他的话,“说的有道理,不过都是一堆老骨头,怎么高兴怎么活。”
“是是是,你俩看得通透,就我这个老家伙看不开。”顾赤痕本不悦,但说着说着把自己给气笑了。
以前在山上十分孤独寂寞,如今下山反而更像个人了。
天朝联他是走定了。
赵云舒吞下解药后,胸口总算舒服了很多,血色也在一点一点回升。
秋珩又给她倒了杯水喝。
言轻看主子已无大碍,总算放心离开。
洛寂站在床边问,“怎么样,还难受吗?”
“好多了。”
“老朽再看看。”
黄丰子坐在床边给赵云舒把脉,顾赤痕和洛寂在一旁紧盯着。
片刻间,只见黄丰子收回手,一脸放松,“毒解了,再休养个一两天,体内毒素就能尽数排出。”
“那就好那就好。”
三老不再担心,又坐回位置询问洛寂跟傅崇光都说了些什么。
“他倒是嘴紧得很,老夫并未套出什么来,但很清晰的是,他的确冲着丫头而来。”
赵云舒等不了了,经过这次中毒之后,她不想再忍了。
“我不犯人,人却三番两次犯我,三老,我们主动出击吧。”
黄丰子不懂,“怎么个主动法?”
赵云舒皱眉,“暂时还未想到完美计策。”
“没想到想杀你的人这么多。”秋珩复杂地盯着她,坐上这个位置,就注定了要被人架在火上烤吧。
一切都是命。
命也好,运也好,自己如何能解。
“怎么,你怕了?”赵云舒半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