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丹药属下觉得好多了,可以赶路。”
赵云舒仍有担心,便把话说到前头,“若坚持不住,可暂时落脚休息,我们先行一步,你慢慢跟上。”
言轻坚定摇头,“属下并未勉强。”
“既如此,回吧。”
黄丰子把冲锋枪别在腰上,纵身一跃,先行一步,赵云舒与言轻紧随其后。
夜冥望了眼消失的三道身影后,继续指挥属下清理现场。
期间,三人并未停留。
在天亮之前,一鼓作气赶到了凌天阁。
还未到五时,气温竟升至三十九接近四十度,明明已经入秋,气候为何还如此炎热?
看着天边露出月牙般的红日,赵云舒有种不祥的预感。
仔细算一算,望越国境内好像整整一个月未下过雨。
但好在粮食已经收成,就算干旱,百姓们应该也受不到多大影响。
“国主,他们招了。”
此时,言凌走进正堂,单膝下跪。
“幕后主使除了魏祁轩,还有谁?”
尽管心里已有答案,赵云舒还是想亲口听言凌交代。
“是云圣国皇帝,魏延舟。”言凌想了下措辞,又道:“但他好像只是想拖延登基大典,并不想害凌天阁。”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向国主,眼神中透着内疚,“国主见谅,属下并未问出其原因。”
“不用问了,无非不想本国主的身份正式昭告天下罢了,于他定是不利的。”
“属下不明白。”
赵云舒揉着太阳穴,徐徐道来,“当初魏延舟能顺利登上皇位,是我以望越国为条件交换而来,当事人只觉得这是个交易。”
“但在外人眼里,他是个连皇位都要凌天阁帮忙才能坐上去的无能之人,既无实力又懦弱,如何不被人耻笑。”
“望越国一日未正式宣布独立自成一国,在名义上他便依旧是望越国的主人,各国自然也找不到讥讽他的理由。”
“就因为这?”言凌想到不解,“在乱世中,失去一座城池很平常,他不能为了自己名誉而置国主旧情于不顾。”
赵云舒睁开眼,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讽刺,“我与他哪有旧情可言,在战争中丢失城池很正常,可主动割舍又是另一回事,你不会懂的。”
对于君王来说,可谓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