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忽略掉脸上的痛意,挺直了腰板站在儿子身侧,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她知道此刻不能表露得太明显,可实在忍不住,只好在心里默默跟先帝道歉,感激。
大皇子魏祁勋和二皇子魏祁琛执拗站在原地,梗着脖子久久未动。
魏延舟冷冽的目光中透着杀意,释放出强大内力,逼迫两人跪了下去。
“!!!”
魏祁勋魏祁琛死死咬住下唇,满脸涨红,想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奈何身子动不了一点。
暗自震惊魏延舟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以往果然藏了拙,简直可恨!
屋外暴雨依旧,屋内冰冷彻骨,只叫人止不住哆嗦。
半晌,魏延舟才让所有人起身,魏祁勋魏祁琛快速站在皇后身侧,阴鹜憎恨的眼神仿佛要魏延舟扒皮拆骨。
魏延舟无心再去与他们计较,正事要紧,于是看向刘公公,“刘公公,今后你依然侍奉朕左右,父皇丧事全权交由你去办,不能有一丝马虎!”
刘公公躬身,“奴才遵命。”
国丧乃举国大事,不能有一点纰漏,新帝能交给他来办,足以看出他十分信任自己。
“那圣上登基大典……”
魏延舟道:“局势紧张,此事不能拖延,五日后举行,也一并交由你全权负责。”
刘公公心头大喜,面上却不显,“奴才遵命。”
本以为先皇一去,他也该退居此位,没想到皇上如此看重他,定不能让皇上失望。
所有人退去,魏延舟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望着遗诏,“人都走了,出来吧。”
屏风后的赵云舒嘴一撇,脚步轻盈地走了出去,看到他面前的遗诏,忍不住拿起展开。
“这真是狗皇帝留下的?”
狗皇帝都那么老了也未想过立太子,足以看出他的野心,又怎会留下遗诏,不到死的那天他是不会让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