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边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一定是哪里出错了，阁主不能就这样白白死了……”

言轻思绪混乱，怔忡着胡言乱语。

二人正沉浸在悲痛中，一双棉布鞋突然出现在视线里，赵云舒冷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凌天阁易主之事常有发生，还以为你们早已司空见惯，没想到也会崩溃成这样，可见上任阁主待你们不薄。”

“放心，如今我便是凌天阁新任阁主，若你们还想继续为我做事，我可留性命，不若，你们就陪他去了吧。”

话落，冰冷坚硬的暗器抵在两人眉心。

言凌身子一僵，撑着地面的手蜷缩成拳头，手背青筋暴起，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睛里满是不屈和恨意。

“你杀了我！”

赵云舒眸色一冷，枪口重重压了下去，“呵，还是块硬骨头，我成全了你！”

“不要！”言轻挡在言凌面前，惊慌地望向赵云舒，“我们愿意追随阁主！”

“言轻……”言凌怔怔盯着眼前女人，突然暴怒，“阁主待你极好，你却忘恩负义攀附新主，我看错了你，大不了一死，怕什么！”

言轻擦干残留的泪痕，扯了扯惨淡的唇，“什么新主旧主，凌天阁历来的规则便是能人居之，你我只管遵守就是。”

“别忘了，你我踏入凌天阁那一刻起，便无法左右自己的生死，必须无条件服从每位阁主。”

“言凌，是你执念太深。”

言凌咬紧嘴唇，眸中闪过挣扎之色，可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言轻说的没错，的确是他忘了阁规，钻入了牛角尖，凌天阁最忌讳“情”之一字。

“我言凌，愿誓死追随阁主。”

赵云舒依旧威慑力十足，居高临下道：“记住今日之言，若被我发现有二心，别怪我碎了你们！”

言凌言轻匍匐在地，“属下绝无二心。”

见两人心甘情愿臣服，赵云舒收回抵在两人眉心的枪，转身从残破的大门进入凌天阁，“进来跟我说说这凌天阁。”

“是。”

进入凌天阁，在烛光摇曳下，入眼的皆是一片暗红，阴森诡异的气氛萦绕在每个角落，不自觉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