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下山的两人速度很快，月之恒此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想快点下山，快点见到阿齐。

正在赶路的两人看着山下窜动的身影，月之恒先是一愣，而后脚步加快。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声音黑瞎子抬头，就见月之恒在雪上轻轻踏过快速来到自己面前，没等开口已经被抱了个满怀。

黑瞎子下意识抱紧来人，感受着他身上的低落愣了一下，“怎么那么久”，口中似是抱怨，环抱着的手却紧了紧，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被抱住那一瞬，他觉得自己似乎要失去他了。

月之恒深呼吸后脸上挂起一抹笑，“山路难行，耽搁了点时间，等急了吧”，说完看了眼站在那里的张起灵，“走吧，下山”。

长庚看着携手下山的两人，来到张起灵身旁抬手拍在他肩上，“走吧，回去了”。

张起灵轻嗯一声，看着走在前面的背影心里越发踏实，他是被关爱的，不止有这些人，还有母亲、还有...。

四九城

月之恒四人走走停停，终于赶在年节前一晚抵达四九城。

晓星看着几人很高兴，好几个月了，他都稳定下来了，可自家爷就是不来，他还以为这个年就要这么过了呢。

大年夜，身在东北的启明与太白也终于赶到四九城。

一行人围坐在餐桌前，月之恒端起酒杯，看了一圈后却没有多说，“新年快乐”。

黑瞎子看了眼月之恒，手中酒杯凑近碰在月之恒杯子上发出一声脆响，“新年快乐”。

启明几人纷纷开，而后一起举杯饮尽。

打牌的依旧是那四人，下棋的人反而变成的启明与张起灵，月之恒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侧头透过窗看向天空，他的名字意如月亮长久，他有时竟不知道这到底是祝福还是诅咒。

黑瞎子推开面前的牌，看着独自坐在一旁的月之恒，看向坐在长庚身边的晓星，“你来”，说完起身走到月之恒身旁，身体倾斜压在他身上往外看，半晌才坐正后看着他，“再看什么？那么出神”。

月之恒看着身旁的黑瞎子，因为没有外人，墨镜正挂在衣服上，那双金黄下带着点点血色的眸子看着自己满是疑惑。

微微摇头，拉住他的手放在膝上，“今晚的月色很好”，眼前的人，比窗外的月色更朦胧温柔，总能轻风细雨般安抚他的心。

黑瞎子皱了皱眉，听着一旁人喊自己，转头看去见长庚正嫌弃太白事多，想让自己把他替下去呢。

黑瞎子笑着摇头，“你们玩吧”，说完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双腿探出担在茶几上，侧头靠着月之恒，“黑爷心情好，陪你一起看”。

他不知道这人时常的低落来自哪里，淡然时仿佛看客一般置身事外，失落时如天边弯月，遥远孤寂。

月之恒握着黑瞎子的手紧了紧，侧头看向窗外，窗上映着两人偎依的影子。

正与启明下棋的张起灵扫了靠窗的两人一眼，收回视线默默下棋，启明不着痕迹的看着张起灵，眸子微眯不知道再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