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多说些什么，但又似乎不习惯那些温和言辞，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了片刻，他习惯性地从怀里掏出一壶酒，仰头灌了两口，眼神也随之变得清明起来。

宋槐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像根木头似的杵着。

唐忘和阿忆也神色肃然，目光紧盯着那位杜前辈，等待他发话。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只有小筠依旧天真烂漫，完全没察觉到周围的紧张。

她凑到老者身边，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杜爷爷，喝酒伤身，您还是少喝一点吧。这次幸好遇见师伯和我，要不然您在外面着了凉，生了病，都没人管的……”

小筠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老者被她这么一劝，手里攥着酒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他低头看了看小筠，又瞥了一眼手里的酒壶，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酒壶塞回了怀里。

唐忘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声对小筠说道：“小筠，师父和宋伯伯有事要向这位杜爷爷请教，你陪着师伯在外面等我们一下，好不好？”

“哦，哦，好啊！”小筠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冲老者挥了挥手，笑眯眯地说道，“杜爷爷，那我先出去啦，您可别再喝酒了！”

老者被她那副认真的模样逗得哭笑不得，只得点了点头。小筠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着阿忆往外走去，边走还边回头叮嘱：“师父，你们快点哦！”

等到小筠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老者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转而斜睨了唐忘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你是那小丫头的师父？一个武尊居然能教出灵修，看来本事不小嘛？”

唐忘被他说得有些尴尬，不自觉地挠了挠头。

他虽然灵武双修，但在灵修一道上确实算不上精通。小筠的修炼大多是由阿忆和虚影大师兄在操心，他这个师父反而像个甩手掌柜，平日里除了指点几句，几乎没怎么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