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益不好呗，过年工资都发不出来了。”高民说完，又小声给何雨柱说：“我听说了一件事，他们厂年前去乡下公社抢修了一批农机，上头奖励他们一头猪。结果，半路翻车了，整个厂的人连年都过不好了。”

一听到这，何雨柱顿时明白了，怪不得刚才看丁秋楠名字觉得熟悉，这家机修厂原来和人是铁饭是钢电视剧里的机修厂是同一家，能不熟悉嘛。

“合着他们全厂都指望一头猪过年呢？”

一家钢企混到这种地步，也挺不容易的，幸亏是现在还能给你合并，这要是搁以后，直接破产，全体下岗。

“那也太穷了吧？”

刘岚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别人不知道，但李副厂长她是知道的，逢年过节，别人送猪肉都是成扇成扇的送。

“不是一般的穷，听说为了这头猪，他们厂长派出一辆大车带着电台带着枪去的，还给那头猪起了个名字，叫什么小壮……”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记得当时机修厂的厂长刘峰用大喇叭激动的通知全厂职工开会，说什么小壮来了，结果是一头250斤的大肥猪，猪的头上还给戴上了大红花……

何雨柱心里现在想的不是这个，而是机修厂的那个新来的厂长刘峰，他因为领导有方，超额完成任务，上头才奖励了一头猪。

也就是说，在刘峰来之前，机修厂已经是青黄不接了，机修厂到现在这种地步和他是没有关系的，那这次两厂合并，他很可能还会得到重用。

副厂长可以有很多个，但厂长只有一个。

何雨柱肯定希望还是杨厂长，刘峰那人他可不熟，他如果当了厂长对何雨柱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何雨柱挥挥手，把三大爷和刘岚赶了出去。

等刘岚他们出去之后，何雨柱看着高民问：“以后轧钢厂谁当一把手，你知道吗？”

“这个应该还没定吧，但我敢肯定还是杨厂长。你想啊咱们厂多大呀，几千号人，他们才几百号人，肯定是我们领导他们。”

何雨柱可不像他这么乐观，前世，他家旁边的机械厂突然搬过来一大批人，听说他们是从湖北过来的，一座要在地图上找很久的小县城。

这些人来了之后，机械厂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外面的名字虽然挂的还是机械厂，但里面生产的产品已经从地上的玩意升级到天上的玩意。自然而然的，这座工厂的领导班子也以这些人为主了。

二十年前，这家机械厂曾是这座城市的骄傲，无论是出口量还是创汇额都是行业第一，可能机械厂的领导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会被无情的抛弃。

有的时候，并不是单纯的比大小就能定论的，要看上面未来的方针是什么。

与其说机械厂是被放弃的，不如说他们是被时代淘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