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看公主也坐得闷了,又听着离着不远便也赞同她的想法,遂优先下了马车,踩下矮凳后牵着李熙螓的素手下了来。
那马车夫原一直是李偘的护卫,看公主要步行,遂将马车丢在路边,等另一个马车夫回来驾驶回去,而他则护佑公主安全,故而身后随行。
李熙螓一下马车,只觉得浑身酸胀都得到了疏解,由那马车夫在身后口头指路,她与琥珀则按路线走着。
忽路过一处酒肆,里头阵阵飘香,李熙螓虽不善饮酒,却能闻得那酒是难得的好酒,遂对身后的马车夫道:“我们进去买坛酒,一会儿劳烦你帮忙搬了。”
带坛好酒,也算这个做侄女的对叔婶婚事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心意了。
随即琥珀听李熙螓的,从腰袱内掏出一串钱给他当搬运小费。
护卫收了钱,自然义不容辞。
李熙螓随即进了酒肆,直问店家要上等好酒。
店家叫人搬了一坛来,看她通身气派像是有钱却不懂的,遂道:“我们这皆是好酒,娘子把这一坛买回去之前,莫不先尝一尝,莫到时候买回去不懂,又叫人搬来砸我店里。”
李熙螓颇为不解,“既是好酒,自然不是我独饮,我是送人的,你只管给我好的就是了。”
店家听了更放心了,遂将酒坛交给护卫,收了琥珀一两金。
几人正出门,猛不防被一穿玄色衣袍的人用执扇挡住。
李熙螓抬眸看去,却是一位陌生郎君,看起来已及弱冠,他一副你受骗了的模样,睨着她道:“这酒不值钱,若你出了这个门,再找店家,店家便不认了。”
她不知道对方是非好意,只笑道:“难不成他们只做我一次生意不成?”
对方立马笑出了声,“一笔生意赚一两黄金,这买卖比卖百人还挣得多罢。”
琥珀听了立马相信了,转身要质问那店家是不是有这回事。
店家却稳如泰山,不慌不乱道:“我们店向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你们还没出门槛,酒也还没尝尝,竟相信一个隔壁派来砸场子的?”
“隔壁?”李熙螓略扫了那玄衣郎一眼,并不太像干这行的。
那郎君身旁的随从用不屑的语气,嗤笑道:“我们郎君久惯沙场,不过看这娘子被坑的惨,遂独独管了一回闲事,倒成了同行派来打击卖酒的了?”
“不信你开坛尝尝?”那郎君指了指护卫手上的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