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八微怔,显然对于她这温软的语气,一时间有点不太习惯,“啊……那个,药膏本身就有止疼的功效,娘子只需要按时敷用配合口服便不会再疼了。”
说罢,徐八背着药包袱慌忙无措,逃也似的扒在门边离开了。
乔娴轻轻抚了抚脸上的包扎处,不禁期待起来,唤丫鬟拿来铜镜,看了又看,仿佛疤痕已消散,乐不可支。
如此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这段时间里李偘与韦妤都暂住在庄里与侄女一同过春节。
李偘的手伤好的差不多,却要携韦妤回长安。
春节一过,又值元宵在即。
李熙螓不明白四叔为什么要着急回长安,于是再三挽留,起码过完元宵再走。他皆以最正堂的理由拒绝了,天大的一个理由就是——韦妤爷娘之墓在长安,他们得在成婚之前去祭拜一番。
“成婚?”李熙螓不禁开眉展眼,喜溢眉梢,“四叔,这段时间我一直明里暗里有意无意提醒您,这回您终是要开始着手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随后她又问:“届时是回洛阳成婚,还是在长安呢?”
韦妤脸色赧红,随即消散,拉了拉李熙螓,转移话题道:“我们若离开了,徐八就让他留下吧?届时若庄里有小病小灾的,好歹有个现成的医者,就再不需要往外头找医了。”
李熙螓疑惑:“我倒没意见,只是他是四叔的医徒,自然跟着四叔医术才有进益,还是由他自己决定吧?”
韦妤不以为然道:“你怕是不知,这是他自己提议的。”
李偘脸色柔和地看看韦妤,对于侄女之前的问题,不作回避,对她回答道:“我与你叔母的婚事自然是回洛阳举办,请上几个亲友观礼。只是现在这个时局不宜大操大办,但三书六礼则是必然。”
韦妤微微诧异,这些话李偘昨日才与她商议好,今日就公之于众,难免心中羞涩万分,恨不能寻个地缝钻了。
李熙螓闻言道:“那侄女便在庄里等请柬了!”
说罢外头小厮来报:“殿下,马车已经停妥。”
韦妤与李熙螓说了辞别保重之话,便随着李偘乘马车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