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契听罢也是有理,拦腰拦腿一揽,依着她的姿势搂起她来。
李熙螓猛然间面上错愕,慌乱一瞬,“你竟听她的?其实不用麻烦一会儿就能走了。”
“你还怕我不成?”
他脱口而出这句话时,李熙螓已经被带到外头,风拂在面上,自己的发丝吹向他的下巴,斧凿雕刻一般的下颚,强有力的气息,以及身上淡雅的男子气味,令她本未饮酒却觉脸颊骤然发热。
月色如洗,连洒在身上的光都清澈透亮。
“我……”
直到回房,一路无言。
他为她点了灯,一只烛火之光便霎时间将她脸部轮廓映照眼前,如惊鸿一瞥。
躺在被窝里,她许久才缓过来,看他离开又回来拿来了汤婆子,被子里顿时暖了许多,见他还未走,李熙螓便感谢一番道:“多谢郎君,好多了。”
“以前似乎不曾发作过,难道还有余蛊未清?”龙契疑惑道。
之前她住宰相府数月,每日虽不是活泼欢脱,却也从未看她如此难受难忍过,只能推测上次中毒以后而有的症状。
李熙螓不成想他竟知道的这么确凿,随即点头:“想必中过蛊毒的缘由,自那以后就每每都会难受了。”
只是在宫里时疼的那两日有张竹丝在,又是为她告假又是空闲时照顾她,倒也不难熬。
想起张竹丝,她也心有一丝愧疚,那日她为能顺利带阿弟出宫,给张竹丝下了贪眠之物……不过,想必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