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跟着我学半年一载应该能得要领,毕竟有我在可以规避很多弯路。”
“一年?”她再幽微拧眉,“那便算了。”
“嫌太久?”他猜测着,随即笑道:“学什么都需要时间,我说的这么久已经是很快了。若你有心想学,可以在任何地方学,我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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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熙螓转而道:“不是嫌太久,而是暂时没有时间去学”
她此前去洛阳也不是去玩的,哪有空隙学个一年半载再行事的!
既然不需要人家教,也有些不太适宜,叫他将自己放了下去,赶紧上路为好。
“日后想学亦可以来找我。”他将之轻轻一带,顺风而下,足尖一点,二人就到达了地面。
“我想也不必了,若……不是经历了这次变故,也会有人教我……”她掩去眸中暗色离开他身边,转而去扳鞍上马背。
“哦?”他牵住辔头,好整以暇,“还有谁能教你?”
“那人已经死了。”李熙螓拂开他的手,惚惚拿起缰绳,“四叔曾有一个隐身暗卫,机缘之下被安排来保护我。第一次是在王府晏客那天,他为了保护我而遭歹人砍成重伤;而这次还是为了救我逃离梁王魔抓……而丢了性命。若他没死,若一切安定,我也会写信与四叔,向他要这暗卫,只是再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尽管四叔安慰她这是职责如此,但是她却不愿认同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那样年轻鲜活的一个生命却为了‘职责’二字付出了生命,无论如何李熙螓都会铭记他一生。
“一个暗卫?”他想起那迁都之日,有个暗卫与他并肩作战,惶恐梁王去追马车,而拼死阻拦,若没有暗卫誓死抵挡,他也会伤的更重,更难以顺利离开。
只是没料想到好容易带回来后,却失血过多死了。
“所以谢谢你将他带回来,至少不至于横尸荒野。”李熙螓咧唇笑道。
“不必客气。”他回神,目中灼灼,“逝者已逝,貌似这跟我教你轻功也没有什么冲突。”
难不成死掉的人还可以起死回生来教她不成?
李熙螓不甚理解,虽乘马上却没比他高出多少,但也是低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谁说没有冲突?”
不知他的脸什么时候凑的这么近,坚毅的下颚微抬,唇红齿白的眸如点漆,她不禁再幽微回退,他的鼻梁高挺那鼻尖几乎能碰到她的鼻尖。
她不禁腹诽,是这人长得太高还是马儿太矮……
就此他还没有后退,只是气息热热的喷在她周遭,散发着浓郁的男性气息使她心再幽微一突,只听他道:“我倒想听听,有什么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