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螓这才想起她方才问的问题:“是哪位公主?如何被关进来的?”
“我是十三公主。如何被关进来那便说来话长了,长话短说,我将那些作奸犯科的焉耆人送进了牢狱,让漏网者得以下手报复,以至于前一夜还在府邸熟睡,第二日便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焉耆人皆是如此,做错了既没胆承担后果,对颠倒黑白之事可谓炉火纯青……”
李熙螓不知她们所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当今是在位的是哪位皇帝?”
这么一问,李熙螓便也不假思索地道:“我阿爷乃文德元年继位,是先皇的第七子……”
她神魂不定,而后捏着指头算了算,再而笑了笑,“文德元年即位……想必皇位都换了几轮了。你可知道一些藩王之事?”
“藩王?你说的是哪位?”李熙螓看着她的眼睛似乎从此刻起有了一丝光线。
“当然是最得皇恩的那位……”问完,她才反应过来世事变化云谲波诡,自是盛衰无常,她问的那个人或许早已讨不得最字。
“现在最具权势的藩王,我只知今年刚封号为梁王的朱温。”李熙螓如实道。
妇人吃惊,不再说话。
“你到底是谁还未说?”说了这么多,她还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
妇人不再置一言。
忽然地窖多了一点子明亮,有人来了,还带来了一个食盒。
妇人显然是知道会有人这个时间下来,所以才故意不再说话?
但是若按时辰来说,现在并不是饭点。
是几个头发斑白的老妇人,轻车熟路地从食盒里端出了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坐在了一旁,能看出里头是汤水。
那老妇身边的几个人也很熟稔地开门,将方才还关在里头的妇人抓了出来,例行逼问之事。
“见礼了!”
几个老妇约莫年长不了她多少,却比她肥胖许多,脸上除了沟壑还有焉耆人特有的毒疮面容,其中一人道:“我劝王妃快把解药告诉我们,这样也不必受这么多罪,说了还能还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