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狞笑起来。
……
睡梦中,李熙螓听到了马车辚辚,身子一阵微晃。
堪堪睁开了眼才发现她在车舆之中,手脚被绑的勒出了深深的痕迹,以至于血液不畅肿胀麻木。
一阵又一阵的凉风透过车窗吹了进来,灌地她如醉初醒一般头皮发胀。
微微恢复了些许,便有土壤和草地的气味弥漫周遭,四处阒静无人声,偶有鸟鸣,显然是在郊外。
她不是在睡觉嘛……
这是怎么回事?
勉强靠着肘力支撑起身子坐好,透过车窗往外看时有冷风直往脸上扑。
调整好呼吸,并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此刻他正被五花大绑在车舆中,而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
赶车的是谁?
思来想去也只能推断是有人潜入王府,将她掳走了。
只是不知道四叔怎么样,韦妤和楚依依有没有危险?
能如此悄无声息地将她掳走,对方显然就是有备而来,而且娴熟潜入王府或许只是针对她一人,否则这马车内或许不会只有她一人,倒也值得庆幸。
想到这,她努力挪着身体凑近了车帘边,微微蹭来一点帘角看。
只见前室上有一个男人正在驾车,余下没有别的人。
马蹄不停歇似乎很着急赶路,李熙螓本想趁他路过人多的地方设法自救,可偏偏不随人愿,马车越驶越偏,经由的皆是无人烟之地。
她倒越发沉静下来,安慰自己只是赶车的话,未必会伤她性命。
直到晚上月光隐匿,伸手不见五指时,马车骤然停下。
那人提着马灯,光映照在车帘上一只大手靠近,蓦地掀开帘。
李熙螓骇了一跳,深吸了口气。
对方睨着她,似乎早知道她已经醒来了。
李熙螓并不想说话,只警惕他接下来的动作,他用马灯照她,同时的他的脸也映入她眼帘。
嘴上的布条被揭开,她只觉得下巴颏都快被勒脱臼之际忽然有些反应不及,还没闭上唇,又被莫名灌了一口水。
她呛地心口疼,好容易缓过来,便看着他夜色下十分骇人的面容而了然。
若猜得没错,她能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他是昨日那些入狱的坑饪们的同党!
那些坑饪是焉耆人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而此时他绑了她来莫不是为那败露腌臜勾当锒铛入狱的焉耆人而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