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把大刀在细雨中泛着寒光,不仅扎眼也着实震慑人心。
涤菜的哆嗦了一下,横的怕不要命的,“你们……你们要杀人不成!”
对方首者露齿一笑:“那一车宣纸可是长安中长兴坊的一位大官要的,现在毁了,我们无法交差,只有将你们剥皮抽筋,以此泄愤了!”
“等等,各位就算将我们都杀了也不能交差啊!”菜刀大汉也怕了,语气软了下来,现在不是僵持的问题,而是要被亡命之徒要掉小命的问题了,“不如……将我们车里六个小娘子带去,她们个个如花似玉,可不比那破纸金贵?就当是我们赔给你们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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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乎还在犹豫,几个坑饪便将几个女子赶下马车。
六个小娘子陆续下车,战战兢兢地站在车厢边,被坑饪们往对面推搡。
这个时候命比什么都重要,即便对面是胡编瞎造的一个故事,就是为了讹取钱财,他们也得认!
对方人多势众,个个有兵器,真打起来不死也得半条命,小娘子们天天都能拐,少几个也不至于少块肉。
也只能出此下策。
对方看到那几个小娘子淋在雨中,个个衣衫不整的,狼狈不堪着实看不出美态,但依旧迟疑了会儿,已经有所动摇,“我们要这几个小娘子做什么?我们要钱!”
雨幕下,几个小娘子很快头发和衣服便湿濡了,她们低垂着头身上脸上的伤口若隐若现。
洗菜大汉急道:“她们漂亮啊,献官也好,兄弟们自己留着也好,总比空着手回去强吧?”
听罢,对方领头的才勉为其难地将其他马车驶离开,让他们抓紧时间过去,否则随时改主意。
几个坑饪感恩戴德,连连道谢,抓紧时间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他们驶离以后,从最后一辆马车内缓缓走下来了一位女子,柔声将那几位小娘子唤上了车。
忽然,其中一位小娘子眼含水雾倒比其他女子要镇定自若:“是你救了我们?”
李熙螓扭头看去,微微诧异,几个人中就数她伤最多,脸颊浮肿全身青紫,没有一块好模样。
不过听声音似乎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