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螓气结。
龙契闲适一笑,倒是笑的灿烂,但李熙螓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只听他道:“防微杜渐,给人希望不如早点叫人心死,这不是一件一举两全的好事?”
“一举两全?”她诧异,“全了什么呢?”
他自信发言:“一来你可以不必再与那姓于的周旋,二来可以敷衍爷娘盼婚一事。我虽不过是宰相夫人的侄儿,但也文武兼备,护你自不在话下,何不比的上那上州刺史之子?”
说到这李熙螓才明白过来他的意图,不禁嗤笑道:“你错了,我岂是那胡乱横跳泥淖之人,万一掉下去岂不是万劫不复?无需你出手我也会拒绝那上州刺史之子,无论我怎么做都比现在的情况处理简单罢?”
他听到了泥淖二字,不明白也该明白过来,“原来我是泥淖。”
她恍惚间似乎看到他眼底的落寞,瞬即消失。
路程并不远,走一刻钟就能回府,其实并不用马车代步,旋即带着琥珀走了。
临走听到他说了一句:“保护好自己。”
“自然。”不明白他言下何意,但也急着回府,便不做停留。
龙契看着那抹身影离开的方向,一直隐身跟随,直到她入了府。
他明日一早就要离开长安,去那焉耆老将所说的寨子看看,故而不知那个假扮与她的乔娴会不会对她造成威胁,故而来提醒。
但若透露太多信息恐她不轻信。
即便如此隐晦的提醒一句作用也不大。
如她所说…多此一举,王府里有一众甲士,自然能保证她的安全。
到达王府后,李熙螓便命底下丫鬟带琥珀去梳洗梳洗,该擦药擦药。
待一切都好了之后,琥珀乖乖巧巧地站在她面前。
眼睛浮肿面色饥黄,虽才数月没见却好像恍如隔世一般,全然换了一个人的模样。
李熙螓将所有丫鬟屏退后,房门一阖,房内瞬时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