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过了早食的时间,已经日上三竿,管事才命人去通禀公主,不过一刻钟公主那就便派人带善落直接过去。
她跟着府邸丫鬟很快就到了李熙螓这里,远远便看到她在同下人说话,她说话的时候那么不拘一格,没有一点公主架子,跟着这样的主子何不是一种幸运?
李熙螓瞧着真是她有些意外,“善落?”她走上前,“我还想什么时候去瞧瞧你呢,不知道你那绣坊的活做的习不习惯。不过看你来找我,那定是做不下去了?”
她说过,如果善落做不来外头的事可以来她身边,但是人家是宰相之女,身份也不低,好歹也是相门贵女,她也随时可能回洛阳,就没再说。现在看她来找,便笃定,这次她定是来投靠的。
对于绣坊一事,善落不置褒贬,微微颔首行礼,“望公主……收留。”
“可以可以,留下来也好,正好我暂时也回不了洛阳。”李熙螓笑了笑,看她一脸狼狈又吩咐丫鬟们给她去梳洗梳洗换身衣裙。
这个还没到午膳的空隙,她便径直去了暗卫那里,想着瞧瞧伤情。
虚掩的门,轻轻一推便发出粗噶的声音,可并不像四叔所说的那样,人并没有躺在床上养伤。
房间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四叔不可能喊一个伤者去干活,于是叫丫鬟去问。
丫鬟许久没回来,一来竟把管事也一并带来了。
管事恭恭敬敬的道:“回公主,那暗卫醒来后就躺不住,现在正奉咸王殿下之命暗中护您呢。”
李熙螓不悦反怒,“护什么,他自己的命不是命吗?叫他快出来,让我看看伤的怎么样了!”
管事一脸为难,“这……”不是府里的人刁难那昆仑奴暗卫,实在是他勤惯了,又一腔忠心,一时之间叫他躺着啥也不做,比杀了他还难受。”
“看来我的面子是不够叫他现身的,那我就去找四叔总可以吧!”她刚要起身,那暗卫就从房上跳了下来,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好在块头大又扛疼,楞是一声没吭。
倒是把管事吓的惊叫一声,往常咸王殿下喊他出现可从来都没有这么大的动静。
他不敢抬头看她,只是笔挺地站着叉手行礼。
李熙螓看到人没事,就放心了,缓步走到了他身后,看着他的后脖颈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令她不适地皱了皱眉,只是简单的缝了数针,“怎么不包一下伤口?难道没有上药?”
管事解释道:“这是咸王殿下亲自看的伤,说是没必要包扎伤口,只要敞着,上了药别到处晃悠就成。
她恍然,对于医术这方面她也一窍不通,只有听着的份。但想到四叔曾说的话,她又拧了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