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清的确是他时,唯有拉着善落进庄里躲避。
昨日刚甩脱了四郎,若被三郎认出只怕多生事端。
那徐绣娘迎到蓝裙女子面前,对那小娘子道:“小娘子,你怎么有空来了。”
那小娘子急问:“徐绣娘,怎么愁眉苦脸的,姨母怎么样了?”
徐绣娘苦笑道:“在屋里歇着呢,昨天就病倒了。”
那小娘子边往里走,边道:“竟然这么严重?这些个月,母亲与姨母都不时书信往来,得知姨母似乎惹上了棘手的麻烦事,她在家中又实在走不开,心中焦急万分才叫我先行一步代她来看望姨母。”
蓝裙女子十分愤慨,“那胡商背后有谁撑腰?那狗东西真是狗仗人势,做了什么缺德事,居然让向来健康的姨母急的病倒了?”
旁的丫鬟想到自家夫人的交代,低语道:“小娘子,后面跟着崔三郎呢,注意些才好。”
她瞥了身后百米外的崔三郎,微微一哂,摆摆手,“他早知我是什么样的人,即便不知,也迟早知道。这样都会被吓着,那就不配做我夫君。”
丫鬟撇撇嘴,无奈闭嘴。
徐绣娘带着她们到了老板娘屋子门口,轻声道:“医者说老板娘是气血攻心,郁结难散,麻烦小娘子多开解开解她对治病有好处。”
蓝裙女子点点头,就敲门进去了。
这边崔三郎慢慢悠悠淌着雨水进门来,身后的小厮为给他撑油伞却淋了一路。
他落坐在大堂的一侧椅子上,小厮收了伞也进来,正看着蓝裙女子进了里屋去之前凝伫脚步,同徐绣娘低语了几句,徐绣娘点头煮来了茶水给他家小郎君。
三郎喝了两口,就放到小厮手中。
他眯起眸扫视着满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