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眉眼邪魅,促狭一笑,“哪能的事,母亲这般维护爱戴,我们当然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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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笑,唯有她尴尬牵了牵唇角,眼角所及的龙契,他似乎也没有笑,不过也对,他向来都是板着一张脸,连敷衍都欠奉。
猛不防一杯酒就举到面前,这手真是越过了将近半个桌子,听三郎道:“这酒喝的多没趣,敬来敬去不如来行酒令,输了喝罚,赢了看别人喝。”
四郎兴致勃勃,“如何玩?”
三郎这个在行,形迹秦楼楚馆,早给他玩透了,他道:“飞花令、猜枚令、顶针令、骰子令,可选一样?”
李熙螓低声与夫人道:“我就不……”
话还未说罢,夫人就拍手扬声,“飞花令如何?我来起头,从左至右你们依次说,说不出来罚酒一杯!”
几人没人反对,二郎笑道:“母亲请出题。”
夫人信口拈来,“几个孩子都是七月初秋的诞辰,花衰翠减不如以“秋”字来传令。我就以李白的词开头,“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众人看向夫人左边第一位,是四郎,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只为看他接上。他搔头思索,眸光乍亮,“我不甚会什么诗词,记得颂过一句亦是李白的诗句,其中有一句是“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夫人点头,“这个也算,不论诗头诗尾,只要是完整的一句说得出都不算罚。”
三郎微微思索,扬声道:“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二郎接上言:“两鬓入秋浦,一朝飒已衰。”
龙契继而道:“秋浦长似秋,萧条使人愁”
众人齐齐看向李熙螓,等待下一句。她杏目圆睁,暗忖怎么她又不是他们家的人也要答……
思索片刻,道:“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
“罚酒!”三郎大喝一声,吓的李熙螓一激灵。
“为何?”李熙螓不解。
“我们都是李白的诗,你颂的是谁的?”三郎伸手替她将酒斟满,示意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