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只是问问。”
李熙螓只觉无语凝噎,“没有。”转身便走。
“你的那日匕首是从何处来的?”
她攥紧手心,冷声道:“你还敢提匕首?那是阿爷在我生辰时送的礼物。怎么,你怀疑是偷你家的?”
想到阿爷送的唯一一把匕首被弄断还丢了就气不打一处来,甚至连头都没回就回房去了。
龙契乌发已经濡湿,想起那日残破的匕首上纹路正是皇室所造,这两年论功行赏,得到赏赐的臣子众多,否则不会被带到民间。
之前从未往那方面想,如今却有些怀疑,她是否是哪位大臣之女?
翌日。
李熙螓是来也空空去也空空,一文钱都没有,收拾好自己就等于收拾好一切,一早起来就带着善落逶迤去往夫人的院子。
一路穿过假山游廊花卉小径,湖水盈盈倒影如画,夫人的卧房在另一头,须得往正堂走,恰好路过大门。
一身穿官服的老者行至大门,身后跟着一个男子。
甲士早得宰相交代,见到韩侍郎即省了进门通禀一事,引着二人去往郎主的所在的地方。
老者眼神锐利,炯炯有神,虽到甲子之年却身子板正。
韩岂见到李熙螓二人后低头在其阿爷耳边说了些什么。
老者看了眼李熙螓身后的善落,眼底讳莫如深,片刻后不置一词随甲士走了。
韩岂走近挠挠头解释道:“那位是我阿爷,他来找崔相商议政事。”
他顺着话锋,又看了看善落,沉声道:“今日我来是有关于你的事。说来话长,能否借一步说话”
“关于我的?”善落有些诧异。
看着面前容长俊秀的脸,心底开始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她如今孑然一身,还有什么关于她的事?
李熙螓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参与了,我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就得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