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短发,面有淤青的女人伸手拽住谢晚宁的胳膊,“宁宁,快,快救救你爸。”

因为哭过,女人眼角通红,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也是穿习惯了,谢晚宁适应能力很强,跟着就问,“妈,我爸出什么事了?”

“下班的时候,那些人又到实验室闹了,你爸额头被砸出好大的口子。”

谢晚宁蹙眉。

这个节骨眼……能随意打人的。

尤其是打原主父亲这种高知识分子的,只能是那些“小红”。

“爸呢。”

“在楼下。”

“妈,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

因为太紧张,妇女是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她直接跨了两个台阶,甚至脚底打滑了好几次,若非抓着栏杆,就要摔伤了。

受到原主母亲情绪的感染,谢晚宁就清楚,开局的冲突来了!

楼下沙发上,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黑色眼镜。身材偏瘦,桃花眼角皱纹斑斓,也无法掩盖他儒雅随和的气质。

此刻男人右手捂着被砸的额头,血水从手指缝里溢出,看得人触目惊心。

可他还是扯出一个浅浅的笑。

没有委屈哭诉,只是试图安抚家人的情绪,“玉兰,就是出了点儿血,没事的,别紧张。”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

谢晚宁抓着妇女的胳膊,平静地说:“妈,我去拿医药箱,你看着爸!”

“好。”

她的母亲赵玉兰是留过学的生物博士。

两周前,也被那伙人拉到操场上,打得头破血流。

经过原主医治,才刚刚好转。

谁想父亲谢云华也遭殃了。

谢云华是留学回来的制药研究员,下班后撞上那些人,挨训受了伤。

谢晚宁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房间拿医药箱给谢云华包扎伤口。

可她发现,她这躯壳熬了夜,没休息好。以至于跑进房间拿东西这一段路,竟觉得双腿如灌铅沉重。

该死的!

原主熬夜的时间一定很长,不然不至于掌控不了。

跑下楼,给谢云华包扎好伤口,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老谢,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碗面。”

赵玉兰说着就要去厨房,被谢云华拉住了胳膊,“我一会儿自己去下面就行,你好好歇着。”

“我没事,我都好得差不多了。”赵玉兰面色憔悴地握着老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