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觉得,我太淡定了。”
“淡定到好像我早就收到了消息,确定梁王叔无法做储君似的。”
“我这副模样,会让梁王叔心生疑虑。”
“所以,父皇不惜拿皇祖母吓我,也要让我活的战战兢兢,就像是生怕梁王叔得立为储一样……”
见刘荣将自己藏在字里行间的意图悉数道出,刘余下意识又是一惊;
待见一旁的二哥刘德、三哥刘淤,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这才安下心。
而后,也不忘朝刘荣含笑一拱手:“大、大哥一、一叶障、障目,弟不、不过是、顺、顺嘴一、一提……”
对于刘余的客套,刘荣只随和的一摆手,表示大可不必。
又含笑思虑片刻,便对刘余道:“三日之后,帮我把兄弟们都招来凤凰殿。”
“小十太幼,也得让王美人跑一趟。”
说着,刘荣不忘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对三个弟弟解释道:“我,真的好怕啊……”
“我得和手足兄弟们好好商量商量:该如何应对意欲争储,以祸乱社稷的梁王叔……”
嘴上说着‘我好怕’,刘荣面上却挂着一抹自嘲的笑意,似乎对自己接下来的举动也感到好笑。
刘余却是当即心下了然,一句话都没多问,当即拱手领命而去。
待殿室内,再度剩下兄弟三人,躺在摇椅上的刘荣,才含笑闭上了双眼。
“父皇,这是嫌唱戏的角儿太少,框不到看戏的……”
“——便陪父皇,唱好这一出戏吧~”
“左右我兄弟三人在皇祖母那边,也落不着什么好……”
·
“你俩也该动了。”
“就按我先前交代的来。”
“只一点,一定要时刻牢记于心:梁王叔,是九成九要做储君的!”
“作为皇长子一母同胞的弟弟,你二人得知此事,必当整日战战兢兢,又不得不故作淡然……”
“——去吧;”
“梁王叔,怕也正等着我兄弟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