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走到角落里蹲了下去,然后盯着地面不再看笼子里的奴隶,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驯兽师的鞭子就算抽下去也不会打到笼子里的人,除了笼子里的奴隶感到有些奇怪外,驯兽师完全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达冈比看着低着头在玩手指,好像什么也没干的人,用小短手摆弄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帽子,然后抬头挺胸,理直气壮地想道。
谢维什么都没做,他也什么都不知道,这不算违背法则。
比其他笼子要稍微宽大那么些的铁笼中,银灰色眼睛黑色长发的男孩被六个成年男人围在中间,有人用潮湿的手指沾了沾男孩干燥脱皮的唇瓣,有人将偷偷收起来的一小块干饼子往男孩嘴里塞。
但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劝,眼神木木的男孩都死咬着牙关不肯张嘴。
连接在铁笼上的粗重链条栓住了每个人的脖颈和手脚,一有动作就会哗啦啦的响动,笼子里的成年奴隶说着驯兽师听不懂的语言,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坐在笼子中间的孩子,流淌在笼子边的水在太阳的照射下彻底蒸发后,笼子里也安静了下来。
驯兽师离开后,有人压低了声音用温和的语调去安抚被护在中间的幼崽,也有人压抑着怒气暴躁地想要动手去揍不听话的小崽子。
“怎么?还要我们像米兰达那样哄你?我觉得你就是欠揍。”
“少说两句,他还小,这是被吓坏了。”
“但他这样会饿死,就算一时半会饿不死,等到被拉去斗兽场也没力气保命,那米兰达不就白死了?”
原本木木的男孩听到米兰达这三个字后,稍微有了点反应,但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眼睛里原有的一点亮光也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