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是刚离开精神病院就进监狱,精神太紧绷才导致的幻觉吧。
直至洗完澡对镜擦拭时,桑绵才发现自己肌肤上还有点未褪的偏深痕迹。
嘶……
桑绵陡然深吸了口气,忽觉不寒而栗。
监舍的门也恰在这时被打开了。
动静不大,但在这一片死寂的深夜,异常清晰。
桑绵本就被不知来处的痕迹吓了一大跳,这下更是浑身一僵,就差被吓出眼泪来了。
“……谁啊?”
他瑟瑟发抖地出声问道。
浴室门被推动了。
隔着还没完全散去的水雾,桑绵看到了陌生的男人。
只见男人半身白色绷带。
这出场的时间,也跟闹鬼的热门时段没有出入。
本就幽冷的深夜监舍因此更加渗人,桑绵险些惊叫。
声音勉强控制住了,但眼泪没有。
他哭得无声无息,并不狼狈,维持着一种令人心动的脆弱和漂亮。
男人略微怔了一秒。
他没有出声回答桑绵,只是目不转睛。
直白的冰凉视线让桑绵毛骨悚然。
桑绵已经惧怕得走不动路了,只好含着哭腔再重复了一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