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又想自投罗网么?
嗤……
盯了半晌,祁殊晏忍不住了,猝然伸手抓住了那节瓷白脚腕。
那动作太突然,以至于掌心中的滚烫温度灼得桑绵陡然一颤。
他尚且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因为压抑着自己的祁殊晏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不像刚才那种想对他做什么的样子。
久久没有得到答复,桑绵抬脚踹了一下。
他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本意是催促祁殊晏。
可本就满心躁意的祁殊晏,受到这不痛不痒的一点骚扰后,却更加濒临失控了。
在他看来,这分明像极了猫儿用那柔软的爪子拨弄着他的心窍,试图把最深处的恶意勾弄出来玩耍。
祁殊晏幽幽抬眸。
一无所知的小美人只发现踹了几脚都没有用,被迫再次出声:“诶,你倒是回答我,快点啦!”
那声音当真是又娇又甜。
封印在心底的恶意早被那轻巧的一踹挠出了裂隙,而这撒娇般的甜美,则像是从裂隙中探入的钓鱼线,极其精确地勾住了恶意的主体。
或者说,是恶意主动咬住了钩。
想要趁机逃出封印,自此肆意妄为。
祁殊晏伸出猩红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求人办事,难道没有点好处的吗?”
他边说着,目光边往下挪动,停滞在瓷白的脚腕上。
视线与吐息同样的炙热,只是眉眼微垂,将将挡住了其间的晦涩之意。
“啊?那你要什么好处?”桑绵眨了眨眼,无知无觉地问道。
突然——
“呜啊——”
只见祁殊晏扯起了桑绵的一只脚。
桑绵向后仰倒时,祁殊晏唇边勾起了一抹恶劣的笑。
下一秒,吻了上去。
桑绵:!!!
懵了,前所未有的懵了。
祁殊晏此时的目光像是只饿极了的猛兽,犹如此前的希绫和祁殊延,只想将眼前的桑绵吞吃入腹,甚至骨头都不留。
被啄吻的地方猝然传来一丝刺痛,吓得桑绵眼泪直掉。
“我还以为乖乖会很清楚。”祁殊晏低笑道。
小主,
桑绵不住地发颤,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变、变态啊!”
他为什么会招惹到这些东西啊呜!
祁殊晏却是笑意更甚了。
这么不痛不痒的一个词,还有这种骂“绅士”般的语气,和夸奖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乖乖,你想看看更变态的吗?”
桑绵已经彻底成了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猫崽崽,眼泪流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别这样,好不好,我……我不打你了嘛……呜……”
可怜兮兮,偏生更加漂亮了。
观察了几秒,祁殊晏忽然放下了桑绵的脚。
桑绵还以为他的哭求起效了,祁殊晏打算放过他了。
可下一瞬,他就被祁殊晏彻底揉入了怀。
暧昧横生。
偶有哭吟。
许久。
“乖乖,这才叫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