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着那边，眸光沉寂，“你有意见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江谨言扯了扯唇角，狭长的眸子对上她的，针锋相对，“还不够直接吗？我以为神的手段，至少比人要光明磊落。”

“……”

女孩子俏脸白了几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拿她，跟白凝霜比？

他知道白凝霜的小心思有多阴暗，但是他不在意。

甚至拿她跟白凝霜比。

在他心里，她们是一样的？

胸腔里像是燃了一把火，燃的她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却无处发泄，无法反驳。

宋一心五指收紧，捏紧了衣袖，一双眸子紧紧的锁着他。

极度愤怒的时候，反而脑子愈发清晰。

她发现。

他说的似乎也没错。

白凝霜当众让她测试，不管是想让她出丑，还是想让她暴露身份，都是因为江谨言，想针对她。

而她现在，屡次针对白凝霜，也是担心江谨言识人不清，被人欺骗。

这一来一回的针锋相对，其实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不仅不光明磊落，还极其拙劣。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成了自己最瞧不上的——

为了男人不择手段的女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心里的郁结，面上很快恢复了不动声色，清冷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他，“抱歉，让你想多了。”

江谨言眸光一紧，“……”

这女人，就像块敲不开的蚌壳。

好不容易打开一点点内心，他一试探，她便冷漠的再次封闭。

而且这神情，他太熟悉不过了，又是想划清界限。

做回她高高在上的神。

一股从未有过的颓然袭来，让他瞬间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学习巫术，留下她，跟她来白家，都没什么意义。

垂下眼睑，他默默的起身，大步往场外走去。

白凝霜听着二人奇奇怪怪的对话，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一双单纯的眸子里全是茫然和疑惑。

直到看到江谨言离开，她才着急的站起来，“谨言哥哥！”

跺了跺脚，转头看向白家家主，后者正陷入深思，也没时间注意到她。

白凝霜咬了咬牙，跟着江谨言跑了出去。

台上的比赛在继续。

看台这一方，气压低到让人窒息。

有很多心性不佳的弟子，受不了这样的氛围，默默的躲到了一边。但还是好奇的看着这边，注意着宋一心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