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想起来了。
当时在那位老者那里换衣服,她提醒霍言深不要脱下原来的衣服。
他不以为然,以为只是因为霍言深有洁癖。
现在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为什么要拜这么个记仇的师父?
严焕脸色沉黑,幽幽的眸光注视着夏如槿,声音哀怨,“我说什么了吗?我凭什么也不能被提醒?”
他双手交叉,环抱着胸,两条腿笔直的并着。
像极了扞卫贞操的良家妇男。
夏如槿欺负他倒是有点不好意思,“那不是忘了嘛,你要怪就怪他,是他连累了你!”
江谨言模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单手环胸,另一只手保守的提着裤子,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难怪刚刚冷风嗖嗖的灌,怎么就没低头看一眼呢。
他以后再也不针对这小心眼儿的夫妇了。
“进来吧,我这里有霍晨鑫的衣服,你们先凑合着穿。”原殊然侧着脑袋,率先转头走进了房间里。
这次江谨言和严焕都没轻举妄动,将询问的眼光看向夏如槿。
这次的衣服,会是真的吗?
夏如槿耸耸肩,“显然也是假的,但比裸奔好。”
江谨言欲哭无泪,“我想要我原来的衣服。”
严焕垮着一张脸,“我也要。”
他不想幻境消失的时候,再社死一次。
霍言深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幻想,“幻境消失之前,找不到的,死了这条心。”
江谨言,“……”
严焕,“……”
两道虎视眈眈的视线,盯上了他的衣服。
不愧是兄弟,都闪过同样的想法。
要是抢他的衣服,能有几分胜算?
霍言深对上两道如狼似虎的视线,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的扣紧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退步往夏如槿身后躲了下。
“收起你们找死的念头。”
“……”
对上夏如槿那双漂亮疑惑的眸子,二人眼神黯了下来。
江谨言看着霍言深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声音咬牙切齿,“软饭男!老子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