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让他完全不能接受。
如果不是有他们这些外人在场,他可能更出格。
虽然家务事他不能插嘴,但凭他跟江谨言的关系,做不到袖手旁观。
默了片刻,“江爷爷,您不知情,想法没必要这么极端……”
“怎么?我管自家人都管不了了?”
老爷子气急,声音尖锐,“霍家家大业大,你现如今掌权,是有狂妄的本事!但再怎么样,也别妄言我江家的家务事!这没出息的东西,就凭占了继承人的位置,交了几个朋友,就觉得自己够格了?”
霍言深很不满他这种刻薄的诋毁,眸光更沉了几分。
“他在不在乎这个继承人,您心里清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还要别人欣喜接受,你不觉得太自私了吗?”
“……”
老爷子被戳中心思,脸色猛变。
他一双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霍言深。
霍言深丝毫不让,深邃的冷眸平静的与他对视,“我敬您三分,念在您是长辈,但不代表我赞同您的观念。”
“……”
气势剑拔弩张,空气中充斥着无声的硝烟。
江老爷子就是再气愤,也有理智在,不敢对霍言深太恶言相向。
江父忙见状,忙上前圆场。
却引来更大的不满,“有其父必有其子!就是因为你这么没用,儿子才这么窝囊!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尽心尽力的培养他!”
“……”
江父触了一鼻子灰。
江母不是性子软弱的人,但知道儿子有这种颓然的想法,也一阵后怕。
眼泪无声的滚了下来,早就找来了医药箱,为江谨言处理伤口,声音小心翼翼,“我们知道你从小独立,但有什么困难,也一定要跟我们说啊!你爷爷就是太着急,没别的意思……”
“谁说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我就另选继承人!”
江家虽然一直是江谨言在做主,但很多人都知道,大部分权利还是握在老爷子手中。
他一天不放权,江谨言就一天只是工具人。
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是对江谨言失望至极,也是故意说给霍言深听。
他不知道他们有多大本事。
但他知道,凭着霍言深的人脉,不至于解决不了。
江父面色沉重。
江母低声啜泣。
江老爷子大口大口的喘气,锐利的鹰眸盯着江谨言,恨不得将他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