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深本来还想安慰她。
见她这么快就自己想明白了,还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很是欣慰。
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带着几丝愉悦,“很有道理,夏夏长大了,脑子变聪明了。”
夏如槿傲娇的扬起小下巴,“那当然啦!”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他温声询问。
夏如槿思索了一下,“那玩意儿没有实体,应该是附身在什么物件上面了。余家一连串的问题,我觉得跟他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余家运势奇好,可能是他的功劳?”霍言深追问。
“没错。”
“那说明他委身在余家?”
“不一定。”
夏如槿声音轻轻的,说着话的时候,转头看向窗外。
冬日的夜荒凉。
院子里却一派好风景。
一排排修剪漂亮的常绿植物,散发着勃勃生机。夏如槿精心培养的那些花,不惧严寒的盛放,似乎已经忘了季节。
最显眼的,依旧是那株高大的优昙婆罗。
好几个月过去了,还是老样子。
宽大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晃动,
花苞儿含苞欲放,悄悄在叶间探头。
却迟迟没有要盛开的迹象。
霍言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视线落在那株树上,冷眸微眯,“钱叔说,这个季节不应该有花苞,它已经违反正常生长规律了。”
“优昙婆罗花开,代表有神灵降世。”夏如槿低声呢喃。
“迟迟不开花,说明除了我们,中间还有其他阻碍?”
“也不是没开过,你记得中秋那天吗?”
“……”
霍言深思绪飘远。
中秋那天晚上,江谨言随手折的一束花,刚好就是优昙婆罗。
在他手上时还没什么异常。
但当宋一心接过来,那些花肉眼可见的速度,争相绽放,像梦幻一样。
“宋一心不简单,我觉得她要么是背后主导者,要么就是背后主导者的死对头。”夏如槿拧着细眉,自己瞎猜测。
“她不可能是背后主导者。”霍言深淡声,语气笃定。
“为什么?”
“我们跟蛊王交过手,他接受过那邪神的恩惠,已经是祂的信徒。但是他当时的态度,是恐惧和排斥宋一心的。”
夏如槿想了想,“那就很简单,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