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槿紧抿唇,眸光幽暗。
岂止是她看不出来,师显不也没看出来吗?
“她应该是用特殊方式掩盖了气息,才能躲过行内人的嗅觉。而且这种方式我们都熟悉,先前奶奶也中过招。”
“……”
霍言深眸子微眯,想起来上次的事情,“你怀疑,依旧是蛊王?”
夏如槿点头,又摇了摇头,“是蛊王背后的人。”
也可能,是比人更可怕的东西。
毕竟能让蛊王一夕之间达到大巫师境界,也能让厉鬼附身,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地步。
思考到这里,她一翻身直接爬了起来,“要么我们去问候一下那两个死者家属?”
霍言深稍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夏如槿微微挑眉,“你这是什么眼神?”
霍言深轻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你不是怕冷吗?”
关于死者家属的事他早就跟严焕沟通过了,说是一个市井气息极重的泼辣女人,和一个唯唯诺诺的少年,言行举止很有嫌疑。
很有嫌疑其实才是最可疑的事情。
所以霍言深让他留住了人,准备明天亲自过去看看。
“呵,我是那种贪图舒适环境,不务正业的人?老公,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娇弱了?”夏如槿斜眼睨着他,一脸傲娇。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一阵暖意。
从入冬以来,她就不怎么愿意出门,然后她惊讶的发现,家里的暖气比别人家的都先提供。
还有家里的各种垫子啊,地毯啊,被子什么的,都换成了冬天最暖和的。
包括水杯都穿上了暖暖的杯套。
这男人平时虽然也挺忙,但是从来没漏掉这些细节……
“你可以不务正业。”霍言深嗓音淡淡,眼神却前所未有的认真,“在我面前,你可以娇弱一点,不用那么逞强。”
夏如槿摸了摸耳朵,小脸有些不自然。
磨蹭着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心情十分奇妙。
他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但从来没有哪一次,让她像现在这么动心。
曾经的自己听到这些话,欣喜的同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想要牢牢地抓住。
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握在手上的东西,终于有了种莫名的踏实感。再面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有种落叶归根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