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焕薄唇紧抿,眼神幽深如古潭,“法医检验过,尸体里无任何药物注射痕迹,是自然死亡。这些事本就离奇,原因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夏如槿挑挑眉,“没想到你对新事物接受这么快啊。”
“他身边的事情,都很离奇,而且他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从认识你之后,事情有了转机。”他声音沉沉,措辞很隐晦。
夏如槿,“……”
有点不可置信,又好像理所当然。
霍言深朋友不多,但有的都是交情过硬的,比如江谨言,比如陆禹丞。
既然他们都知道霍言深的处境,那眼前这人知道也不奇怪。
笑了笑,突然明白了,“所以,这才是你上午提议要跟着我们调查实情的根本原因?”
严焕没否认。
他对她的好奇程度,不比对事情真相的好奇程度低。
“看在你对我老公这么上心的份儿上,我给你免费上一课……”
夏如槿嘴上这么说,眼底却闪过狡黠的光。
她添油加醋,大量运用夸张手法,将这人的死亡方式大致描述了一下。
这是苗疆禁术里一种邪恶的诅咒——
飞头降。
是降头术的一种。
通常会这种巫术的巫师,是晚上才出来害人。
当夜幕降临时,降头师的头颅就会和身体分家,四处飞行,寻到落单的气息。然后一旦锁定目标,便会化生成对方心中最惦记的存在。
或许是十分信任的朋友,或许是与世长辞的亲人,也或许是求而不得的女人。
通过幻像,将人引到无人之地,然后吸干他们的阳气……
“最常见的方式,就是化身成妖娆妩媚的女人,勾引单身中年男性,比如昨晚上那人。”
夏如槿声音轻缓,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严焕面色沉静,心里却翻江倒海,难以想象这么诡异的事情真的存在。
手指收紧,又缓缓松开,拿起水杯灌了一口水才冷静下来,“那按你这么说,昨晚监控里出现的,应该是一个头颅?”
夏如槿一直注视着他的反应。
先不说相没相信,就凭这处变不惊的反应,就让人无比欣赏。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她点头。
严焕又提起了心脏,准备迎接更可怕的说法。
夏如槿却话锋突转,“所以我初步猜测,这件事是不是跟余诗茜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