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怎么回答。
霍言深安静的看着她。
她的停顿,在他看来,隐隐有了希望……
“我有把握能解奶奶的蛊毒,一定会解的。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原因,可以吗?”夏如槿仰着头,认真的看着他。
“除了这件事,还有没有隐瞒过我的?”霍言深追问。
“有,到时候会都告诉你。”
“现在不行?”
“……”
夏如槿垂下了眼眸。
这辈子,她不会把命交到任何人手上。
所以确实不行。
霍言深看着她这表情,便知道她的想法,轻叹了一声,伸手将她往怀里揽了揽,“金蚕蛊背后的主人,应该跟腾其萱无关。”
“嗯?”
夏如槿没想到他突然岔开话题,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这个据点做得隐秘,而且看时间也很久远,这么大批珍贵的金蚕蛊卵,耗费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
夏如槿昨天误打误撞闯入这里,惊醒了沉睡中的幼蛊。
如果真的是腾其萱,田淑云一定会想方设法引开他们,转移这些蛊卵。
然而她只是趁乱逃走,像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
“夏夏。”霍言深突然喊她。
“嗯。”
“苗疆那场内乱,巫蛊两边没有绝对的清白。”
“……”
夏如槿微微拧眉,“你的意思是,挑起事端的,不是腾其家族?”
霍言深摇头,“不见得,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如果真是巫王夺权,蛊王完全受害,那为什么覆灭的只有卜家?”
夏如槿眸光闪了闪。
这个问题,她后来其实也想过。
表面上是巫王率先动手,在上巳节破坏祭典,对蛊王和圣女赶尽杀绝。
然而最终结果。
圣女陨落,巫王也没讨到好处。
反观蛊王,虽然音讯全无,但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创伤很重。
反而到现在,他们经历的一件件事情,都是跟蛊术扯上关系的。
腾其家族自大狂妄,怎么可能把重心都放在驭蛊。
就连腾其萱,送过来霍家的那些蛊虫,都是小打小闹。真正想置霍言深于死地的,是那些藏在暗处的巫术。
“圣物在蛊王手上,但刚好在我们寻找它的时候,出现在云城。而且既然它这么神秘,腾其萱为何会知道?傅时衍为何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将消息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