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叔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黑色西服的男人。
是那天中蛊的阿南。
“霍总,刚刚在审问过程中,那人突然表情狰狞,断气了。”
他恭敬上前,说的是昨天私闯别墅的人。
霍言深并不意外。
以前抓到的不少那边的人,但都一无所获。
“那女佣呢?”他问。
“嘴依旧很严,像是笃定我们不会将她如何。”阿南回答。
霍言深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像是在思考,又像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半响,他才开口。
问的是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们说,一个人跟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性情大变?”
钱叔,“……”
阿南,“……”
二人对视一眼,都心知肚明他指的是谁。
钱叔到底是老人,慎重一些。
“先生,我跟太太接触的时间最长,对她也最为了解。结合这几天的行为,她小心谨慎的态度,跟之前判若两人啊……”
“你怀疑她不是夏如槿?”霍言深拧眉。
这种可能他不是没想过。
但是她的贴身保镖一直跟着,不可能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除非——
真如她那天所说,被鬼附身了。
但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阿南的想法就很直接了,“太太救过我,按照她的说法,也救过您,所以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
“我听说,巫蛊之术非常邪门,可以利用其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继续。
霍言深敛眸,“什么意思?”
“我听说有一种真言蛊,能控制人心,问出内心深处的秘密。太太好像精通蛊术,那女佣的事情,或许能帮忙。”
钱叔,“……”
他瞪了阿南一眼,对他这极其冰冷现实的想法表示不满。
霍言深沉默了。
脑子里下意识响起她那天的话——
苗地祖训:巫蛊之术不外传,不对普通人下手。
她心中有坚守和信念,也用约定俗成的严苛的制度去要求别人,那是天然的上位者姿态。
这么看来,她确实懂的很多。
就像是一脉相承,生来就跟这些东西打交道。
各种迹象都表明,她跟以前的夏如槿,判若两人……
“尸体处理干净,其他事情我自有考虑。”他冷声发布命令。
阿南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