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是在担忧儿臣?”
良帝狠狠皱眉,“朕表现的不明显?”
“很明显,但不应该,父皇的心里,应当只有大良社稷与秦慕苏才是,何时有儿臣一席之地?”
“你……”
良帝满目阴霾,“看来你对朕的误解很大。”
秦慕甫内心冷笑,何止误解?
他对秦慕苏的偏爱,他背地里为秦慕苏做的事,他当真以为天衣无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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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疆战事,唯有儿臣前往,朝中众臣才能满意,想必父皇也收到了他们上奏的折子,如今儿臣主动请战,也正好全了父皇的英明,父皇不必为难,下旨便是。”
良帝沉默片刻,突然说:“你可知,朝中有立嫡派与立长派?”
见秦慕甫不语,良帝又道:“朕虽然并不认同这所谓的派别,但朝臣都有自己的想法,朕无法杜绝。或许你并无争储之心,但他们却不这般认为,上回你出征西北,你可知,不少支持你的朝臣都被针对了?”
“如今你回京不久,不想着如何帮助他们、笼络他们,还想往外跑,岂非让他们寒心?”
“那些所谓支持儿臣的朝臣,首先是父皇的臣子,若是他们被恶意针对,父皇不为他们正名,岂非让他们寒心?”
“……”
良帝眼中阴霾更盛,似乎已全无耐心与他周旋。
“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
秦慕甫拱手揖礼,“谢父皇成全。”
良帝下旨指派秦慕甫前往西境战场,意味着秦慕甫亲事作罢,纳兰皇后计划落空。
一切又回到原点。
晨光熹微,秦慕甫一身玄色戎装,骑马立于街角,远远望着梁安街衡王府。
今日是他出征的日子。
他是来道别的。
远赴边疆,总好过近在迟尺,看着言萝月与他人白头。
边疆战场,是他对自己的另一种放逐。
秦慕甫最后看了一眼那地方,手持长鞭,策马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