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这药,你是打算继续用了?”
“你也听了李平乐关于药方的说辞,此事你怎么看?”
“虽说这药方是毒方,但你脉象与以往相同,体内也的确没有中毒迹象。那个李平乐说,你的顽疾与精神力相关,发病源自于你的思虑,此药先抑制再温养,慢慢恢复你的精神力,你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
“发病在于思虑,此前我倒不曾想过,如今细想,倒是有几分可信。”
“也就是说,每回你旧疾复发,皆是因为思虑过重?”
“或者说,是思绪不稳,无法控制精神力。”
“若是他的话真的对你的症,那么,清平子这药也许有用。”
“此次发病,与往日不同,虽然虚弱,但我一直是清醒的。”
“是啊,先前你都是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如今看来倒是好一些。”
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显然已达成了共识。
对于秦慕甫的顽疾,他们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想改变现状,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清平子。
言萝月伤势虽重,好在都是些皮外伤,疼则疼矣,却不至于伤及根本。
李平乐搀扶着言萝月来到廊下,寻了个竹椅给她半躺着。
言萝月手腕和手指都被包扎着,脸色仍旧有些苍白,不过心情不错,望着空中明月,有些感慨:
“真好,还能看见它。”
李平乐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坛酒,就着酒坛子喝了一口。
“害怕了?”
“尹嬷嬷带了毒酒,当时的确……”言萝月突然神色一凛,“师兄,你哪里来的酒?”
“就那间小屋。”
李平乐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言萝月的小杂物间。
“那是东风买给我的!”
“东风这小子,给你买了那么多酒,却只给我带回一砚墨?”
“师兄不是喜爱写字吗?再说,你的孔雀散还等着他,他还能想着你就不错了!”
“我那是怕他惹事。”
李平乐说着,又摸出一坛酒,递给了言萝月。
“师兄,”言萝月幽幽地看着自己的师兄,“我伤势未愈,能喝酒吗?”
“能喝!”
“……”
言萝月一言难尽地抱着酒坛子,她的师兄向来是将她当小子糙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