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纯从宫中赶回璟王府,才知道他不在期间,璟王府发生了这么多事!
匆忙赶到红笺小苑时,就见画眉、秦封跪在院子里,余辖在廊下煽火熬药。
屋内小厅里,坐着一身憔悴的秦慕甫。
“你怎么样?”
霍纯赶忙上前,想为秦慕甫切脉,却被他拒绝了。
“无碍。”秦慕甫虚弱地说。
“这还叫无碍?你瞧瞧你眼下这样子,与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秦慕甫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不自觉向内室看去。
紫竹屏风后,若弋正独自在里面忙活。
言萝月闭目躺在床上,身上多处已被缠了绷带,小几上摆放了几瓶药粉,若弋正在为她擦拭额角的细汗。
她身上肉眼可见的伤,是前胸和后背的鞭伤,膝盖被扎过,手指也被扎过,手腕和脚腕都被勒出血痕。
盆里的水已经成了血水,换下的血衣丢在地上,整个空间弥漫着血腥味。
“我听说……”霍纯欲言又止,“她怎么样?”
“还没醒。”
“你的身子也不好,不如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我来看着。”
秦慕甫虚弱地摇摇头。
霍纯还想再劝,李平乐端着熬好的药,信步走了进来。
刚要踏进内室,就被秦慕甫叫住!
“站住!”秦慕甫眼中带着抗拒,“让若弋出来拿。”
李平乐有些无奈,自从师妹被带回红笺小苑,这位璟王殿下就寸步不离地守在小厅,只允许他隔着屏风,指导若弋为言萝月上药包扎,丝毫不让他踏进内室半步。
若不是看在他一副随时要晕厥的样子上,不想与他置气,李平乐真想揍他一顿!
真耽误事儿!
若弋听到动静,从里面走出来。
“姑娘身上的伤都已上药包扎,李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发热吗?”
“额头有些低热,但手脚都是凉的。”
“无妨,将此药喂她喝下。”
“是。”
若弋接过药碗,绕过屏风进了内室。
“她何时能醒?”秦慕甫问。
“无内伤,随时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