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萝月走上前,发觉他桌边茶水凉了,为他重新倒了一盏。
秦慕甫又咳了两声,他没想到言萝月会来。
想起今日还因为误解,对她冷言冷语,令她伤心落泪,就有些不敢看她,只是伸手接过茶。
一开口却显得疏离,“你怎么来了?”
“晏护卫告诉我,殿下染上风寒,我来看看。”
秦慕甫一手握拳抵在唇上,压抑着又咳了两声,“晏安多事。”
言萝月不说话,伸出手掌,一副“我要诊脉”的架势,秦慕甫看着她纤细小巧的手,说不出拒绝的话,最终默默地伸出手臂。
细嫩温暖的手指落在男人腕脉间,言萝月诊得认真,秦慕甫却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回府后,他叫了若弋一问,才知道自己的确冤枉了言萝月,而这一问,他也看出画眉的手段和意图,当即指派些任务,将画眉远远地安排出去。
画眉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瞒于他,即便她并未背叛自己,秦慕甫也断然不会再留她。
只是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对言萝月恶语相向,秦慕甫倒是有些后悔和担心。
一股强烈的气流直冲嗓门,男人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言萝月一把抓住他颤动的手臂,继续诊脉。
秦慕甫感觉到小臂一阵酥麻,那酥麻通过手臂,细细密密地爬上心头,惹得他的心头痒痒的。
言萝月终于诊脉完毕,秦慕甫逃也似的抽回了手。
言萝月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低头认罪:“方才我只是为了诊脉,并非有意触碰殿下,请殿下恕罪。”
“……”
秦慕甫尴尬地又咳了两声,他并非那个意思!
“无妨,是本王手麻了。”
“殿下怎么会手麻?是整个手臂麻吗?现在如何了?”
“咳咳……已经好了。”
“手臂无故酸麻不可大意,我为殿下看看。”
“不必!”秦慕甫赶紧将手背后,转移话题,“本王病情如何?”
言萝月见男人如此抗拒,只当他还在为今日之事怪罪自己,神色暗淡地收回手。
“殿下是受了凉,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过会儿我为殿下煎一副药,殿下服下即可。”
“好。”男人道。
言萝月随即后退了两步,“若是殿下没有别的吩咐,小女下去煎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