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言萝月听说了南逸风登门拜访,却被秦慕甫赶走之事。
“不知是不是心中苦闷,晚膳也未用,一直躲在杂物间喝酒。”
晏安不由加重了声音,“躲进去多久了?”
“差不多两个时辰。”
“唉!言姑娘真可怜,想去治病却不能去,想报答救命之恩也无法报答,只能躲起来借酒消愁,可喝酒伤身啊,若弋你还是去劝劝她吧。”
若弋一脸懵!
不是说好,配合你在殿下面前禀告言姑娘喝酒一事就行了吗?怎么还让我去劝?我怎么会劝人?
见若弋脸色难看,晏安赶紧挥挥手,“去吧去吧。”
若弋离开后,晏安这才推门进了暖阁。
却只字不提方才之事。
“殿下,天色已晚,是否要传膳?”
秦慕甫剑眉紧蹙,手中孤本早已看不进去。
“方才是若弋?”
“是,殿下。”
“什么事?”
“哦,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禀告了言姑娘的动向,说她在红笺小苑的杂物间喝了两个时辰的酒,别的没什么。”
“……”
半个时辰后,秦慕甫拎着食盒,踏进红笺小苑。
杂物间里,堆满了一包包的药材和虞东风当时买的酒。
言萝月斜倚在靠窗的小榻上睡着了,榻桌上摆着一些酒器,拥挤的空间里满是酒香。
看到歪在地上的两个酒坛子,秦慕甫再次震惊了!
她竟然喝了两坛酒?
之前虞东风还在王府时,言萝月偶尔喝一次酒,虽都是浅尝辄止,但当时秦慕甫已是震惊她的酒量。
而今,她竟然一口气喝了两坛酒?
不准她去南府治病,她便要如此折磨自己?
秦慕甫气不打一处来,将食盒重重放置在塌桌上!
沉重的声音吵醒了言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