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了,迷情药都敢喝下去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想到这里,男人非但丝毫不领情,还毅然决然地踏着大步离开!
晏安赶紧跟上去,又回头交代,“武都卫,送言姑娘去别院。”
待他们都离开,众人也议论纷纷地散去时,秦慕修摇着折扇从暗处走出来。
傅晓显得很懊恼,“属下见她神志不清,并未严加看守,谁知竟让她跑了!是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秦慕修悠然地摇了摇折扇,语气淡然:“原也没打算将她怎样,走就走吧。”
望月行宫的事情自然引来宫里的一场轩然大波。
一头银丝的刘太后将鎏金盏砸在秦慕昭面前,一同跪着的杨妃忙磕头谢罪。
“昭儿的确罪该万死,可他也是被人算计,还请母后恕罪啊!”
“不争气的东西!一杯酒便叫你迷了心智,丢尽皇家脸面!平日里你娇惯他,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罢了,可那尹恪就跪在殿外,你叫哀家怎么徇私枉法?”
杨妃声泪俱下,“母后,昭儿再不济,那也是您的亲孙儿,您可不能不管他呀!那尹大人手段毒辣,若叫他将昭儿带去,昭儿不死也半条命没了!”
“他毁了人家姑娘清白,也该叫大理寺教教他如何做人!”
“母后,母后,您不能如此狠心啊……”杨妃又巴巴地看向宥贵妃,“贵妃娘娘,您劝劝母后,救昭儿一命吧!”
“母后,您消消气。”
一直不动声色的宥贵妃此时敛着笑意,一双明媚的眸子温柔似水。
“您是知道老四的,这孩子虽然做事不谨慎,可基本的礼数还是懂的,何况这次皇上也是有意给几位皇子选妃,昭儿若当真相中了尹小姐,只管来求您心疼便是,何必这样自毁名节?”
刘太后听了这番话,到底没那么气了。
她的一生可谓平顺,名门望族出身,嫁于贤王,丈夫顺利继位便封后,其子为太子,先皇驾崩,其子登基,又被封为太后。
一生身居高位,未受苦难,也养成了她娇纵蛮横的性格。
宥贵妃是她钦点的儿媳,她原是想宥贵妃走她的老路子,可是纳兰音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设想,以至于她事到如今仍不喜欢纳兰皇后,却处处宠爱宥贵妃。
老人家就得哄,宥贵妃深知这个道理,她又看向四皇子,“老四,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秦慕昭赶紧磕了个头,一张孩子气的脸上满是委屈和着急。
“当时在宴厅上,孙儿喝了几杯酒只觉身子乏累,便回别院休息了,可谁知一觉醒来,身边竟然是……是尹若离,她说是孙儿强迫了她,可孙儿什么也记不得了!皇祖母,孙儿说得句句属实,一定是有人陷害孙儿!孙儿怀疑那药就是尹若离下的!她不惜自毁清白来诬陷孙儿,就是为了嫁进四皇子府!请皇祖母一定要为孙儿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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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尹若离出身高贵,又是今年女试二甲,你们兄弟好几个,她何必用这种方式缠着你?难不成她对你情根深种?”
一句话噎的秦慕昭无言以对,杨妃却又不识时务地冷嘲热讽:
“情根深种不好说,但昭儿一直没有立正妃,若此事成了,皇上一句话,她便成了名正言顺的四皇子妃了!”
这话显然令极为重视门楣的刘太后很不愉快。
“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清白和名声去赌?难不成当年你爬上皇帝的床,也是这般算计?”
杨妃听刘太后说起当年,吓得脸色都白了,“母后,您说得哪里话?臣妾对皇上情真意切,何曾算计过啊?”
刘太后冷哼一声。
宥贵妃抿嘴笑了笑,“母后,瞧瞧您,这顽固脾气一上来,您就不爱好好说话了,杨妃妹妹这些年怎么样,母后您不是看在眼里吗?快别说这些置气话了,昭儿还在呢。”
刘太后说话向来不过脑子,此时已经后悔了,但她岂肯认错,抬手指着底下跪着的二人:
“哀家这脾气越来越大,都是让你们给气的,你们早晚气死哀家!”
“母后息怒,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教子无方,让您老费心了。”杨妃赶紧认错。
“也罢了,”刘太后摆摆手,到底是自己亲孙子,“哀家让皇帝去查,若真是有人故意设了什么局,哀家也决不会叫昭儿吃这个亏!”
秦慕昭连忙谢恩,好看的嘴角却勾起一个邪魅的笑,此事有皇祖母撑腰,他定能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