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还好吧?”司马明一结束浮空伞的考试就来到了司马攸的身旁上下打量起来,其面容之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语气却有着几分笑意。
“小妹,我还行,至少死不了。”司马攸定身向东北方向望去,“唉,你想笑就笑吧,有的人怕是以后连笑得机会都没有了。”
司马明面目一僵,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二哥,要知道司马攸平时可是整天把“淡定”往司马明的耳朵里塞的,可此时司马攸却背道而驰,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或者是有什么将要发生。
想到这里,司马明目光一怔,死死地盯着司马攸的眼睛,“二哥,你是想……”
司马攸感受到司马明那略显崇拜的目光,心中不禁一阵发虚,“咳咳,你别多想,你二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试外之试我不会碰的,我可不想去那个地方送死,我还要看着你出嫁呢。”
司马明翻了个大白眼,“你真是我的好二哥啊,听同学说这试外之试如果过了的话,不仅是年龄境界可以无视,而且连心性考试在内的十场考试全免,并且学费生活费的费用都由学院提供,你不是要再考万法学院嘛?人家流界初入的女子都可以去考,你这个高三个大境界的沸界初入的男人却不敢考?”
司马攸听言嘴角一抽,这是自己的亲妹妹嘛?都说了要出人命的,这还拿大男子主义来怼自己,这是怕自己死的慢啊!
想归想,司马攸还是开口为自己的妹妹解释道:“试外之试,乃是死试。我在三年前没考上万法学院之后,当时也听过这凌驾于万法学院所有规定之上的试外之试,于是我就详细查过这所有有关试外之试的资料,发现自万法学院立院这近百年来,曾有五百七十三人申请考试外之试的,而出来的人却不过两位数,而剩下的这五百六十多人可以确认的是,在试外之试开始后,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也就是说全死了。而对于试外之试是什么,资料上是这样说的,试外之试,原名……”
“会长,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还要回去复命,您看是不是先……”那名从东方广场而来的女子,见江侦楠盯着其后方一瞬不瞬地看着,心中一阵发慌。从刚才江侦楠与原嘉贝的对话来看,其知道其好像是把江侦楠不愿告诉原嘉贝的事情给说出来了。但没办法,这女子只能硬着头皮再度开口提醒了江侦楠一句,好在在这之前还以疑问的口气试着承认了错误,并且由此强调了一下,其是公事公办而已。
江侦楠淡淡地看了说话的女子一眼,随后摇了摇头,大步而去,“走吧,去看看那个十年后的第一人。”
“是,会长。”女子松了口气,答应一声就跟上了江侦楠的脚步,朝着东北方向扬长而去。
就在刚才,这女子已经脑补了一万种后果,直到看到江侦楠摇头才有所安心。女子知道,起码这会长还知道要去主持那试外之试,这说明会长知道这是公事,这样应该就不会迁怒自己吧。不过,这女子也不是怕事的人,大不了上报教导处,这里可是有浮空伞记录声音的,江侦楠要是给自己穿小鞋的话,自己就拿刚才的录音说事。
万法学院东方广场
“邪天妖娇?这名字怎么这么别扭……”一位女子左手持简,右手执笔,面容带笑,口处出音,温和地看着面前的邪天妖娇。
“我名字怎么了?妨碍到你了嘛?”邪天妖娇那淡漠不带有一丝情感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从口中发出,突兀至极,仿佛这语言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然而记录报名信息的女子听见此言却仅仅是感觉邪天妖娇的言语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更重要的是这说的内容。此时,这女子已经在浮空伞的影子里愣住了,其万万没想到其的一句玩笑话却让自己这个较为在意形象的人下不来台,好在对方没有劈头盖脸地骂回来,要不然自己说不定会一头撞死。不过想想也是,这身穿补丁衣的女子,毕竟是要考试外之试的,对于一个连死亡都不当回事的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这里,岂会跟自己这个报名的客气?
“你们谁是邪天妖娇?”邪天妖娇看着说自己名字别扭的女子表情有些不自然,刚想去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西南方向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传来,而且听声音,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并且从语气上来判断,此人怕是来者不善。
此时,邪天妖娇才豁然醒悟,自己刚刚的话语怕是对那个为自己差人去找试外之试的主持者,又在先前说自己名字别扭的人造成了尴尬的局面,可问题是,自己已经非常注意所用的词语了,结果还是这样,有什么办法,自己的语气就这样,再平和的话语都会变味的。
不过,邪天妖娇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其报名开始前就把万法学院的四个报名点跑了个遍,发现只有这东方广场中的这个被其无意间说得一阵尴尬的女的最好说话,邪天妖娇可不管这女的是不是装的,只要可以让自己考试外之试就行,自己还没想过能从试外之试中出来呢,所以这女的不管是心性上可能存在的虚假,还是现在对自己产生的误解,这对于自己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自己只要能考试外之试就行,别的都不重要。可现在这个声音的主人怕是要坏事,那是一位身穿风衣十三四岁的少女,此时,这少女的灵眸正在左右巡视,面容淡然自若,似乎不在意众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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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邪天妖娇见状上前两步,刚要开口,只听另一个声音响起,并且这个声音不像之前那个,这个语气中带着欢喜、期待与自信的声音,是其听过的,正是那个天真说其自己不叫大爷那个男娃的声音,其记得这男娃的名字叫法聂晫,是自己的室友,嗯,室友。
“妖娇姐姐,你要考试外之试嘛?要不要我帮忙啊?哦哦哦,这是考试,好像不可以帮忙的。”法聂晫抱着万茸玥自西南方向,略过止步不前的风衣少女,径直走到邪天妖娇的面前。
说来也是讽刺,风衣少女出声嚎的这一嗓子,风衣少女自己反而没找到的邪天妖娇,倒是让法聂晫捡了个便宜,看着转过来的面庞,找个认识的人不要太好找。
“哼,色小子,这个试外之试你别想考!”客邂忆随后而来,恶狠狠地看着法聂晫道。
法聂晫眼睛一亮,“这么说这试外之试可以帮忙了?”
客邂忆右手食指往法聂晫脑门上一点,“帮你个锤子!你想死不成!”
“真的有那么难?”法聂晫眨了眨眼睛道。
诸葛晴排众而来,在法聂晫目前微微躬身,“师叔,这试外之试原名越界之试,据我们诸葛家与月华宫琐记,此试乃是一种试练,至于试练的内容就无从得知了,而这试练的通过率可以说是十死有生。”
法聂晫有些诧异,“十死有生?不应该是十死无生?”
诸葛晴嘴角上扬,柔声微笑道:“一般都说十死无生的,但我之所以说十死有生,这是因为并非没有人通过这越界之试,而是由于过试的太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这确实是有完成的人,因此,我才说这越界之试是十死有生。而这些越界成功的人则可以……”
“诸葛晴!”客邂忆怒喝一声,打断了诸葛晴的话语。
诸葛晴对于这怒喝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话语。
法聂晫这边说着话,风衣少女那边已经向着邪天妖娇那里走去了。这风衣少女正是在食堂那里发出狮子吼的原嘉贝,其来到这东方广场索性直接放了个群问,可没想到的是,其最后还是借助了法聂晫才找到了邪天妖娇。
原嘉贝眼神有些怪异地看了法聂晫一眼,在法聂晫交谈之时,已经走到了邪天妖娇身边,一脸淡定地听着法聂晫在那说着试外之试。
“您叫我?”邪天妖娇见这刚才还叫自己名字,现在却像个石头站在自己旁边的少女不经有些不知所措,其在客邂忆怒吼后,试着用其那淡漠的口吻开口问了一句。
“嗯。”原嘉贝微微点了一下头。
“有事嘛?”邪天妖娇提高了警惕,继续问道。
“没事。”原嘉贝随口答道。
邪天妖娇微微有些发愣,随即心中微怒,但语气还是不痛不痒地道:“那您叫我干嘛?”
“不干嘛。”原嘉贝见邪天妖娇还要开口,于是接着道,“试外之试,我也要考。”
邪天妖娇听言一愣,随即有些诧异地看了原嘉贝一眼,不过,下一刻又立马恢复了正常,向原嘉贝点了下头便不再开口了。
“小五郎叔叔,我怎么感觉有点冷?”万茸玥在法聂晫怀中缩了缩,下意识地看了邪天妖娇一眼。
“是有点冷,这对话……”法聂晫嘴角抽搐,看着邪天妖娇与原嘉贝一阵无语,听着这两人没有一点儿语气变化的对话,这不冷就怪了,最重要的是这两人竟然还能说的下去……
但很快法聂晫意识到万茸玥说的冷并不是指的是这气氛,其发现万茸玥的大眼睛不知何时已经一瞬不瞬地盯上了邪天妖娇。法聂晫知道自己这侄女是不问世事的,对于一切事情都是不关心的,平时都是闭上双眼,把小脑袋靠在自己的右肩与脖颈处,因为自己知道这是九儿对自己的信任,完全把自身的安全交给自己的结果。可此刻,九儿这眼神好像是如临大敌似的,这妖娇姐姐难道真的有问题?还是说仅仅是妖娇姐姐身上所散发的阴邪之气?
“九儿,你还好吧?要不我们先离开这里?”法聂晫看着万茸玥精神紧绷,不由得有些心疼地开口问道。
万茸玥感受到自己小五郎叔叔对自己的宠爱,不经嘻嘻一笑,“嘻嘻,小五郎叔叔,我可没有那么娇气哦,我可以陪你上穷碧落下黄泉,刚刚是这邪天妖娇身上邪气突然加强了,我没事的哦,我还想跟小五郎叔叔一起考试外之试呢。”
法聂晫听言微微一笑,“九儿乖,那……”
“那什么那!”客邂忆扫了万茸玥一眼,“哼,诸葛晴,你不管管你九妹嘛?那可是试外之试!”
“这个……”诸葛晴顿了顿,看了看万茸玥,转而对法聂晫道,“师叔,这个试外之试不可碰,您要是出事的话,您让诸葛家如何面对故乡之人?”
这诸葛晴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客邂忆有些诧异地看向诸葛晴,自己明明是让其说色小子的侄女的啊?这怎么劝上色小子了?
“赢懿,我也没说要考这试外之试啊。”法聂晫看了一眼诸葛晴,苦笑道,“我不认为我可以通过这界外之试,十死有生,我可不认为自己运气好,再说了,运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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