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的说法。
“然后呢?”安桐顿了顿。
洪熙只说了一句话,那然后呢?接下来的话呢?
“额,接下来——”洪熙向后仰了仰,“接下来的我忘了,反正很有道理就对了!”
安桐:........
亏她还打算洗耳恭听,结果这人弄半天就知道一句话。
那洪熙还那么正式地扎什么头发!还以为要高谈阔论一番呢!
“别光问我啊,你怎么想的。”洪熙浑然不觉,就像是刚来到这个工作室一样,到处左顾右盼。
自己提出的一个问题最后却成回旋镖的形式扎在了自己身上。安桐试图开口,但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可恶,平时不是看了很多书吗?随便说一句就好了。
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她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我也没法定义。”
采用洪熙的原话就行。
洪熙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桃木色的尤克里里,一手搭在上面,然后抬头,“你还会尤克里里?”
“不会,买着玩的。”
还好啊,洪熙的记忆力差的很。
她就喜欢洪熙这一点,不管什么糟心事都能过脑子忘了。
许久后,她才想起来自己的绒花。
今天是做不了绒花了。
最近手抖的越来越厉害,如果到了交货日期还不行,那就只能给买家退款了。
不想去看医生。
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放弃做绒花这个副业,反正干律师这些年也攒下来了不少钱。
桌面上的绒花各个部分被小心地收回盒子中,她站起身,打理着剩下的材料和器械。
“不做绒花了?”尤克里里的声音停下,空间中只有洪熙的声音。
“不了,今天不想做了。”
安桐几步走出工作室,瞬间觉得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果然,爱好只要被当成了工作那就不是爱好了。
不能做绒花,那接下来还能干点什么呢?健身,不想;看书,不想;睡觉,睡不着。
思来想去,安桐选择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身体还没转过来,一个身影紧接着也从工作室后脚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