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最晚抵达的,其他人已经对庙宇内外进行了细致的探查。
和风纵身一跃便下了马,步入庙中查看。
枝意和犹豫了好久,随着一声沉闷的“嘭”地一声,她以一种令她眩晕的方式,和大地完成了不情愿的拥抱。
大腿内侧因摩擦而感到瘙痒与疼痛,枝意和一瘸一拐地朝众人走去。
庙中的杂草们似乎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竞赛,争先恐后地向上生长,它们的茎叶交织,形成了一片片错综复杂的绿海。有的草甚至高过了她的头顶。
若不是来过这里,恐怕难以办认这里曾有过一处寺庙,岁月的尘埃和茂盛的绿意将其深深掩藏。青藤缠绕着斑驳的石墙,鸟鸣和虫吟成了这里唯一的诵经声。
枝意和拨开杂草,枝叶发出沙沙的细语,她艰难地沿着布满青苔的石阶往里走,那些尖锐的叶尖触碰到她裸露的肌肤,瞬间留下一道道鲜艳的红肿。
“你进来做什么?”和风目光冷峻地瞥见她,语气中透露着不快。
“我怎么不能进来!我比你们都熟悉这里好不好!”枝意和毫不示弱地回答。
和风眉头紧锁,转身继续用剑在佛像周围敲击,寻找线索。
枝意和心知他们找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漫不经心的将香炉中的香灰倒出来,取出帕子擦了擦,拿在手中,随后仿效他们,对着供桌敲了敲。
梁柱上的彩绘褪色严重,但仍隐约透露着龙腾凤舞的昔日辉煌,枝意和沿着这幅褪色的画卷,步入后院,那里古木参天,枝桠间缠绕着不知岁月的藤蔓。
“咦!这里好大一棵榕树!”有人站在她身后惊呼。
“榕树?庙宇中怎么会种榕树?”另一人疑惑地走近。
枝意和好奇地问:“庙宇中种植榕树又有何不妥?”
“榕树易招鬼神,民间相传,它是不祥之树,有言道:‘榕树不容人’。”
“还有这说法!”枝意和捂住嘴,有些吃惊。
“鎏金兽首?”和风取过枝意和手中的香炉,细细观察。
“金的?值钱嘛?先说清楚啊!这可是我先拿到的!”
眼看枝意和要去抢香炉,和风将香炉高举过头,枝意和蹦跶了几下,最终也只得忿忿地撅着嘴,倚靠在门边。
“鎏金虽非珍宝,然而此间破败庙宇,居然也陈设有如此精致的香炉,实属古怪!”
“不错!一送子庙,竟会反常地种有榕树!”